【…草他媽的怎麼又來了一個。】
【寶鶴哥哥你别不高興啦,我想去吃飯…雖然本來今天,我想吃延年哥哥做的飯…】
【吃吃吃就知道吃!…錢在我屁股兜裡。】
孟狗清醒時,發現自己耳朵裡塞着什麼東西,站在了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大街上燈紅酒綠一片,紅綠燈交替頻閃,人來人往,隻有他,站在街角,不知何去何從。
【喂!我問你!你誰?!!】
【…先知哥哥呢?】
頭戴耳機裡傳來偏向中性的聲音。
前一句和後一句,語氣完全不同。
雖然孟狗能聽出這兩句話應該是同一個人說的,但兩者語調差異太大,不禁讓人疑心是否是自己聽錯。
【好啦,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出現的,但既然大家現在都住在同一個屋子裡,有些規定可是要記住的…呃…先知哥哥他當初是怎麼說來着?哎呀算了算了,寶鶴哥哥你來說吧。】
沙沙的電流聲掠過,短暫沉寂後,暴躁的男聲響起,【艹你個豬頭三!狗東西!草**!今晚的事全給你弄砸了!廢話不多說,無名氏,你應該是個新人格。如果先知他在,他會慢慢教導你,但現在我們都聯系不上他了。所以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加上你,這裡應該是有4個人在身體裡。】
吊了郎當的男聲,漫不經心的說着一些讓孟狗不太明白,又好像似懂非懂的事。
【我叫寶鶴,男,24歲。剛剛的是小妹,瓊枝,女,12歲。先知他叫什麼,多少歲,我們也不知道,反正我平時就叫他先知。】
【鶴夠是我們共同的名字,更多的事你先等等,今晚我有點急事。晚飯瓊枝她已經吃過了,餓不着你。你什麼都别做就行。萬一真遇到什麼情況,摸就摸了,上就上了,錢收了,卡帶着,惡心也給我忍着點!少給我添麻煩!!!】
伴随男聲憤怒的最後一句,細小的電流聲也戛然而止。人潮随着滴滴作響的紅綠燈朝他湧來,眼前黑壓壓一片…
待孟狗再次睜開眼睛。
已是清晨。
他又在另一個陌生的地方了。
“寶鶴啊寶鶴。”
一個豐腴的女人坐在床邊,背對着他,邊大笑,邊穿衣服,
“我昨個聽說,你因為覺得謝茉莉人惡心,服務完後,吐得天翻地覆,甚至還給回去拿包的她聽到,結果好一頓打。”
那女人轉身,短胖的手指撫過那道因為鑽石留下的小劃痕,居高臨下又略帶戲谑的擡起那英俊漂亮的小臉,微微一笑,
“我啊,長得沒有謝茉莉好看,所以待會等我走了。你該不會吐得連肝膽都沒了?”
幾乎是在那女人轉身的瞬間,孟狗就飛快意識到了什麼。
他想起昨天。
自己同樣身處這樣的情景。
當時的他,簡單應付過去後,便在那女人離開後,飛快的跑到衛生間大吐特吐。
盡管孟狗當時不知道自己是誰,甚至模糊的不知道很多事情。可本能告訴他這很惡心。
他在惡心什麼呢?
孟哥平靜的望着眼前的這個豐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