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陳啟淮跑完步回來,剛一進門就聞到了從廚房傳出來的香味。
魏正祥走出來,笑着說:“來吃早飯。”
陳啟淮眉頭都懶得皺了,掃了一眼餐桌上的粥和包子,“我不吃早飯。”
魏正祥雷打不動繼續推薦他準備的早飯,“有開胃粥,青菜包子還有肉包子,聽你媽媽說,你喜歡吃的肉餡兒的,我就多包了點肉餡兒的。”
陳啟淮盯着他看了幾秒,“我上去洗澡。”魏正祥和煦一笑點點頭。
第二天,由于前一天晚上看比賽淩晨才睡着,陳啟淮今天沒去跑步,正睡得香。
睡夢中感覺有人一直在叫他名字,陳啟淮眼睛眯起一條縫然後閉上,忽地又睜開了眼睛。他被眼前出現的一張臉吓了一激靈,那句卧槽險些脫口而出,單睜着眼看着魏正祥。
魏正祥身上系着圍裙笑着說:“敲了好幾次門看你沒答應,我就進來了,起來吃早飯了。”
陳啟淮低頭看了眼自己赤裸的胸膛,把被子往上扯了扯,還沒完全清醒,隻聽見最後一句吃早飯了。
他使勁撥弄了一下頭發,操的,是誰給了他必須按着他吃早飯的任務麼!
白亞榮隔兩天問他一次最近怎麼樣,有沒有生病,陳啟淮每次都是就那樣,身體好着呢。
陳丞就比較直接,問他錢夠花嗎,陳啟淮每次都是差不多。然後就會收到一筆轉賬。
他的微信好友很少,加的都是彼此會有一定聯系的或是一塊打球,玩遊戲的人。
刷朋友圈的時候,他看到半小時前洛桑榆發了個動态--發了一張電動車的照片,配了一句話【完蛋,騎到半路小馳餓了,才想起來兩天沒喂它了。】
洛桑榆發朋友圈的頻率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朋友圈就像是她的一句話日記一樣,每次都是記載一些瑣碎的事情,還有碎碎念。
陳啟淮側躺在床上手支着腦袋,想象着她一臉正經發這句話的樣子,輕笑出聲來。
*
又是一場大雨後,星洛鎮正式入秋。
實驗中學的學生換上了秋冬的校服,比春夏校服略正常一些,正常在配色少了一些,一件黑白藍相間的外套和黑色褲子。
淩夢把收齊的選課确認表放到了講台上。
吳語拿起來翻看了幾個,擡頭看向對應的學生,确認沒什麼大問題後又交代了幾句課堂紀律後離開了教室。
“我的命運就這麼被定下來了。”徐曉明仰頭長歎一句,轉身看向身後。後座的兩個人一個翹着腿認真刷題,另一個把頭埋進課本裡一動不動。
徐曉明好奇地問蔣胥:“這是吹什麼風呢,你竟然在看書?”
蔣胥啊了一聲把書放下,徐曉明為自己剛剛的善念感到慚愧,他哪裡是看書,書裡夾着手機,左耳還帶着耳機。
“沒啥。”徐曉明說完轉向旁邊的陳啟淮,“你都選了什麼啊?”
陳啟淮夾在手指的筆在食指和小指見來回轉,淡淡回道:“理綜。”
徐曉明朝他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北城附中出身的。北城附中近年來年年都會出市理科狀元,但這不并不代表文科不行,隻不過不像理科這麼邪乎而已。
淩夢豎起耳朵聽着後面的對話,剛剛她收表的時候特意看過陳啟淮的。她的物理不行,所以選了曆史,其他和陳啟淮是一樣的。
心裡不免開心,分班上課也能和他一起了。
中午食堂。
元哲的餐盤上堆滿了菜和米飯,但他吃飯并不會狼吞虎咽,是種特别的斯文,大口大口的吃也不砸吧嘴,吃完了餐盤四周也是幹幹淨淨的。
自從一起去過面館之後,一個人的飯桌就變成的四個人的。
“阿姨又給我盛這麼多胡蘿蔔。”瞿天秋不滿地說了一句。
蔣胥吃了一口米飯,很自然地說:“給我。”瞿天秋二話不說就把胡蘿蔔都夾給蔣胥。
陳啟淮擡眸看了他們一眼,一旁的元哲見怪不怪的擦了擦嘴問瞿天秋:“今天去不去小九那兒?”
“去呗。”瞿天秋挑完胡蘿蔔,這才放心吃了第一口,“小九說老洛晚上烙餅。”
元哲聽到烙餅兩個字,眼底閃着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烙餅出鍋的畫面,興奮道:“太好了,好久沒吃到洛叔做的烙餅了,陳啟淮,你去不去!你要是沒吃過就可惜了,特别好吃!”
陳啟淮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他說沒吃過可惜了。真是個老土包。
“你老想着帶他幹什麼,有病啊。”蔣胥忍不住在一旁呲了元哲一句。中午和他一起吃飯已經讓他很難以忍受了,放學了還得看見他,真是極其不爽。
元哲停止咀嚼,心裡疑惑他怎麼這麼生氣。
陳啟淮本來想拒絕的,聽蔣胥這麼一說,頓時又想去了說道:“可以。”
蔣胥在心裡罵了一句操。
四個人來到面館,今天店裡人不多,就坐了兩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