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算是面對這面,如果那叫面的話。
此刻帶着它那為數不多的線條内也被填上顔色頭發,跟随着節奏晃動頭發,上下起伏。
怪異中透着喜感,喜感中透着詭異,詭異中帶着魔性。
祭祀嗎?
嬴政:不确定,再看看。
目之所及,一遍,兩遍,三遍,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後,就在衆人或是期待,或是探究,或是好奇的目光之下,畫面終于變了。
一片烏黑之後,出現了一個白色線條小人。
仔細一看,和剛剛其中一個小人不能說是毫不相幹,隻能說是一模一樣。
黑底再一次變回白底,小人也回了另一個小人,如此不斷變化,那富有節奏的調子半點不停,重複不斷。
一次兩次,或許感覺像是舉行什麼儀式。
時間長了就完全不是那種感覺了。
這不像是祭祀,也不像是什麼儀式,這感覺像是……發瘋。
嬴政:“……”
嬴政當即撇開了視線。
李斯抿了抿本就幹燥的嘴唇,試圖在道義上,繼續壓倒王绾,畢竟……
閑着也是閑着。
王绾:……
李斯你是不想好了吧,仗着陛下倚重,和我這個丞相對着幹?
李斯裝作看不懂王绾的眼神,再者,他不是和王绾對着幹,隻是政見不同罷了,換個人來也是一樣的。
反倒是那邊上卿茅焦看的認真。
好一會兒,那聲音終于停下來了。
就在衆人以為這動靜要沒了的時候,下一秒——
動靜再一次響起。
而對于許多人來說,好消息是,即便是一邊說話如何分神看那畫面都不耽誤,壞消息是,就算是不看,腦子裡面也已經有了。
之前那個說話的聲音,反倒是許久沒有再開口。
不知道過去多久後,衆人的腦子裡面都充斥着那個畫面的時候,那個久違的聲音終于在一起響起:
【好洗腦啊,再來一遍。】
【越看越想蹦迪。】
【如果現在不是在開會就更好了,我也能表演一個今天陛下不在家。】
【哦不對,陛下不在家也不能這麼幹,容易被當成瘋了拖出去,但是想想,感覺好解壓啊,發瘋的确是一件放松的事情。】
聲音很是莫名,雖然不知道這話中的蹦迪是什麼意思,但是就結合前後言來說,絕對和祭祀沾不上一點邊。
再加上那句發瘋放松,原本拿下有樂道造詣,或者從上一個仙境畫面沒走出來,正在心下鑽研曲調韻律是否有神異之處的大臣,臉色在那一瞬間差點沒崩住。
我們在這裡使勁鑽研,結果實際上這畫面等同發瘋?!
你們這仙神都是這樣嗎?!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對于神仙之境有無盡幻想的人,感覺到了什麼叫做見面不如聞名。
雖然前面的已經很離譜了,但是現在?
這是離譜不離譜的問題嗎?!
之前就已經和書籍傳說中的仙神風馬牛不相及了,現在更是一點邊都沾不上了。
往好處想想,仙神也是性情不一的,隻不過他們見的這個,與衆不同罷了。
要不然怎麼會在朝堂上呢?
不過這個仙樂……
原本還在心下記着這個意思‘仙樂’調子,研究譜子的人,一時間有些架在那邊。
這是繼續記下去?還是不記了?
好氣啊!
而對于某些人比如說茅焦而言:還别說,是挺解壓的。
中後排的林朝并不知道自己在這邊刷視頻,在無形之中打破了不少同僚對仙神的濾鏡。
嬴政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很是頭疼,不過鑒于頭疼,也看向了自家孽子。
想着之前的那‘神異’之人所說的事情,嬴政擡眼看向長子,“扶蘇。”
“父皇。”扶蘇躬身,群臣聽到陛下開口,亦是噤聲。
“群臣談至如此,朕倒是想聽聽你這等公子的想法。”
【哎,這種事問長公子不是坑嗎?我真以為長公子是被叫來純站樁的。】
【你倆政見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這種事情到底關長公子自身利益,說來說去,左右都會有問題,怎麼說也是親兒子,不把人摘出去,怎麼還把人拖下水了呢?】
【建議你倆直接打一架解決問題,還來的更加省事。】
嬴政面無表情,朕不想聽這個,而且要不是你剛剛開口,朕也不會問扶蘇。
扶蘇卻是沒有放在心上,或者說,即便是真的聽進心去,面對父皇的開口,扶蘇斟酌再三,終歸開口道,“兩者并行,也未嘗不可。”
分封制當場上大分。
長公子果然和李斯他們不一樣!
嬴政卻是沒同那些人一般,隻道,“你同意分封?”
扶蘇看向嬴政,眼神最終化作堅定,“分封可行,不過周遭亦應有郡縣,一點為面,為佐為扶,亦為轄制。”
【咦?】
聲音意外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