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稱是,吩咐了外面值守的人拿了符牌往兩寺去。
溫楚協不僅和羲王關系匪淺,身份還如此特殊,甚至有可能與太後有什麼來往,不然憑着太後的能耐怎麼可能查不出整天和自己女兒厮混的商人究竟是何來曆?
縱然抛開這些,溫楚協當得上上京首富,千金亭一磚一瓦一杯一盞都是極盡奢侈之物,這件事還真得慎重處置。
鬧不好最後這筆錢還得朝廷抹平從太府寺支出。
“皇族哪家子弟又與哪方來使?”
“晉文王世子與及湘使團 ,具體是及湘的哪一個就不清楚了。”
李相宜放下手裡的冊子,眸光一凝微微颔首。
北郊
微生竹被千裡斬逼得步步後退,劍勢淩厲破空劃風。
“你唯一的生路就是抛下那兩個自己逃走。”千裡斬提醒道。
微生竹折了截竹子來抵抗:“這麼看不起人?”
“可是抛下戰友逃走,我回去也會沒命的,倒不如與你們暢快的打上一場!”
千裡斬停手,給了微生竹喘息的機會:“怎麼?月影殺手還這麼講義氣呢?不愧是西榜第三的魏樓主,都做起來殺人奪命的營生了,還能定下這種規矩。”
微生竹自然聽懂了他的嘲諷之意卻不做理會,靠在一隻竹子上争分奪秒的運氣調息。
另一邊唐钰一把抓住千魇甩出的綢帶利落的将其綁在了竹子上。
青羅姬背後偷襲也被鳳與偕擲出的珍珠擋下,千裡斬騰出手來反殺一擊将她擊退。
唐钰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我知道你已然力竭了,老實待會兒吧你。”
千魇的嘴也被唐钰用她自己的綢帶一起綁住了,話也說不成,隻是憤怒的瞪着唐钰。
唐钰得意自鳴,一副大仇得報的快意:“你們還是第一個敢在我們十八宗師面前嚣張的廢物,現在案子結了,我看上京城還有誰能保你們?”
青羅姬被千裡斬足用了七成的功力擊中心口,胸腔翻湧眼前一黑嘴角已然有血溢出。
不愧虞京的十八宗師,倒是厲害的緊。
微生竹立即道:“放我們離開是你們朝廷和樓主的約定,你們要破壞交易嗎?”
唐钰打斷他的話:“哎?我們可沒有,這不是放你出來了嗎,可你們命不好正巧趕上朝聖日籌備之期,無論是文人才子還是俠客高人都會有在近幾日入京來的。”
“把你們殺了誰知道是我們做的呢?按交易把你們放了,可交易裡可沒有護送你們回九曲山這一條吧?月影殺手樹敵之衆不勝可記,有仇家尋仇于你們江湖中人來說太過正常了吧?”
“你!”
千裡斬收了自己的劍:“你們月影樓可不缺錢,把長生山的損失給我賠了!”
青羅姬抹了把嘴,眉頭緊蹙:“你們就隻是為了錢,才埋伏在這?”
“當然不。”唐钰否認:“你們壓迫了我和釋竹這麼久豈不是有損我們隐宗的威風嗎?不給你們點教訓你還真當我們十八宗師是吉祥物呢?”
沉默良久的鳳與偕信步上前,掃了一眼慘兮兮的三人:“殺了?”
唐钰看向千裡斬,等他的意思。
千裡斬猶豫片刻:“殺,出了事我扛着,但上京的臉面不能丢。”
“等等。”
忽有一隻扇子飛來,三人連忙躲開。那扇子便朝着千魇而去割開了綁着她的綢帶。
竹林風起,搖曳幽姿。
溫楚協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千裡斬三人身後,扇子助千魇脫困以後便回到了溫楚協手上。
三人看清來人,心下一驚立即抽刀拔劍。
唐钰:“這……不是千金亭的老闆嗎?怎麼這麼強的内力?”
“她是西榜第十一隻鴻雁,林下神仙溫楚協,不隻是千金亭的溫老闆。”
“溫主!”
微生竹看見她松了口氣。
千魇癱坐在地上,又急又怒的看着唐钰。
溫楚協搖着手裡的扇子,白玉鑲嵌為柄扇面畫了一朵紅蓮,與她一身绯衣相映。
她丢出一張信箋給千裡斬:“今日,這三人的性命還真不能讓你們留下。”
千裡斬拆開信箋,鳳與偕一眼便認出了丞相的筆迹。
上面隻寫了一個字。
“回?”唐钰蹙眉:“這……”
微生竹幾人見狀立即跑到溫楚協身後:“多謝……多謝溫主救命之恩。”
“沒事,回頭讓師姐把她藏得那兩壺酒給我就好。”
微生竹張了張嘴沒說話,樓主嗜酒如命這事溫主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啊,難為人。
千裡斬對這張口谕存疑,側目詢問鳳與偕:“可是真迹?”
鳳與偕無奈:“即便不是丞相的意思,她來了我們也不可能得手了。”
玉竹林,長白亭,十三鴻雁落西榜。
西榜可是江湖之上,武林之主。
縱是他們三個綁一塊也不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