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該不會是電波系吧……”
“居然真信了啊。”
迎着少年猛然睜開的眼睛,一副難以置信自己居然被耍了的模樣,琉花小姐純當沒看見似的指揮作之助趕快去做飯。接着扯過擺在牆角的椅子,毫無愧疚之心地翹着二郎腿坐下。
“哎呀呀,像是少年你這種聰明過頭的孩子,不趁着小時候騙個過瘾,長大後可就沒那麼好的機會了。”
“生氣了嗎?不會吧,我也沒有刻意在針對你啦,因為作之助這家夥超級嚴肅地跟我說你是很難對付的類型,害的我還以為他惹上了什麼天大的麻煩——結果居然就這啊,區區港口mafia而已,真是完全浪費掉了我的好奇心唉。”
“區區港口mafia。”少年跟着重複了一句,妥協道,“真不知道你是哪來的底氣,不過算了,本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所以呢,你是那家夥的上司吧。”
“嗯哼。”琉花小姐點點頭。
“那能不能勞駕小姐你發發善心,放我這個隻會惹來麻煩的可疑人士離開呢。”
“你對自己的定位還挺有b……呃,我是說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那麼就放我走吧,好心的大姐姐。”
“嗚哦哦,真是個嘴甜的孩子,這麼說我都要不好意思了。”琉花小姐害羞地用雙手捂着臉,“但是不行哦。”
被果斷拒絕了呢。
“雖然是個麻煩。”琉花小姐解釋道,畢竟她也不是什麼謎語人。“但是現在放你走的話,估計沒一個小時就能看到新鮮的屍體了吧,我姑且認為這是比惹到港口mafia更大的麻煩,畢竟清理痕迹是很麻煩的工作。”
“哎——我保證會一個人悄悄離開的,所以這種事情完全沒必要吧。”
少年有些不解,按他的預想,女人本應當三言兩語間便被他說服,然後爽快地撇開他這個麻煩集合體才對,她看起來還挺在乎身為下屬的紅發青年來着。
“不行啊。”琉花小姐遺憾道,确實有點後悔的樣子,“如果是剛剛還好,怪我,剛才實在沒忍住耍了你一下。就這麼答應的話,我怕你為了報複偷偷吊死在作之助家門口,那就怎麼也解釋不清楚了。”
琉花小姐的心硬的像塊石頭。
“好啦少年,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反正你傷成這樣子,也算是撿了條命回來,更應該好好珍惜了。”
“哎,唯獨不想聽到這樣的話啊……”
“等你傷好的差不多了呢,我們會把你洗白白擦香香還給港口mafia的啦,在那之後就當做此事沒發生過吧,反正也沒人看清過你的整張臉。”
她指着少年纏在右眼上的繃帶,加上少年額前偏長的劉海,基本把他那張過分清秀的臉蛋遮去了大半。
盡管如此,仔細一看還是别有一番風味的,不過琉花小姐已經是個成熟的社會人了,對未成年出手這種事自然也不會出現在行動企劃裡。
“果然還是好想死,這種殘酷的世界真的還有什麼活着的意義嗎……”
看上去是放棄了抵抗,少年發出了如上的呻/吟。
“牢騷的話就等稍後再說吧,真是的,忙了一上午到現在肚子好餓,我去看看作之助飯做好了沒有。”
琉花小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想起什麼似的,湊過去問道:“順帶一提,少年你是叫什麼名字來着,總感覺一直少年少年的叫你好像不太禮貌。”
“相比起來,把我像隻螃蟹一樣捆在這裡的行為豈不是更加不禮貌嗎!”少年有些不滿地頂嘴。
“嘛,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就不問了,說不定知道了還會走黴運路上掉錢包什麼的……”
都說了,琉花小姐的心硬的像塊石頭。
“太宰治。”良久,少年用陰慘慘的聲音答道,“如果知道這個名字就能帶來厄運的話,那麼希望你在夢裡也能清楚地記得。”
“說什麼呢,聽不到聽不到……”
琉花小姐捂着耳朵離開了房間。
徒留一室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