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大姐通透。”祁昂誇了一句,“爺爺去世的時候,除了父親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以外、二叔和小姑你們沒人都分了百分之三十,可你不聽勸啊。
和小姑父離婚,明明就沒多喜歡大姐,為了面子死撐着搶回了大姐的撫養權,分出去了百分之十三,讓你把股票交給我或者專職的人打理,你也不聽,現在又被三哥敗掉了這麼多……”
他越說,鄒佩珍的臉色越難看。
“小姑,我勸你還是看開點,早點把剩下的交出來,不然不用多久,估計你的股份就沒了,到時候别說是珠寶,就是你那張每年都要花上百萬去保養的臉可能都會蒼老得很快。”
鄒佩珍擡手又掃落了一個杯子,可她已經被打擊得渾身癱軟,杯子順着桌沿掉在地上,脆響一聲,但并沒有破裂。
祁昂挑了挑眉毛,曾文光撿起杯子重新放到茶幾上。
“小姑,趕緊考慮考慮吧,不然這一萬多塊一個的杯子,也不是你随便想摔就能摔得起得了。”
鄒佩珍從不示軟,就像此時,即便她心裡已經慌得不知所措,嘴上也不會讓一分,“你别得意,你别以為集團在你手裡上市,社會資金流入,大哥又給了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就是鄒氏的繼承人了,你别忘了,鄒氏終歸姓鄒,你永遠都是來路不明的野種。”
“百分之二十五,我手裡現在有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已經算是除了父親以外的第二大股東,比小叔手裡的都多,不管怎麼樣,總比小姑你好,再說了,鄒氏不會歸我,難不成小姑以為給三哥換個姓,鄒氏就能給三哥了嗎?”
祁昂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那樣的話,恐怕全集團的人要不了多久,都要去喝西北風吧。”
鄒佩珍被戳穿了心裡的那點小九九,半天說不出話來。
鄒家這一代其實隻有三個兒子,一個是當家人鄒寶華的老大,二十年前因故去世,所以鄒寶華才會收養祁昂,老二是祁昂口中小叔的獨子,但二房一家三口三十多年前就舉家移民歐洲,三人都是純學者,完全不參與集團管理經營,十年前還把手裡一半的股份都轉給了老大,如今幾乎都已經落在祁昂手中了。
要從血緣關系上說,現在和鄒家最近的,就是鄒佩珍的一兒一女了,也難怪鄒佩珍一直妄想着鄒氏将來會屬于她和她的兒子。
“鄒氏早就不是過去那個家族經營的,任人唯親的珠寶作坊了,小姑,眼界放開點吧,隻要我當家一天,你手裡就算隻有百分之九的股份,每年也能收入不少錢,足夠保證你奢侈無度的生活了,要是三哥當家,後果你是知道的。”
鄒佩珍這輩子最拿不出手的可以說就是她這個兒子了,她寄予厚望,為他謀劃一切,可又不得不承認,鄒瑞就是個扶不起的二鬥,沒半點本事,她依然嘴硬,“還有小玉……她是外國留學回來的MBI,要不是大哥不給她機會,她也一定會把鄒氏打理得很好的。”
“别說大姐有沒有那個本事,當時父親要大姐來集團上班,說她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死活把這個機會留給三哥的人可是小姑你啊。”祁總提醒她,“你别在這兒說的好像都是别人的錯,也反思反思自己吧。”
鄒佩珍心虛得甚至無法轉頭看一眼自己的女兒,隻有脖子還高傲的昂着。
“三哥因為股票的事情已經被集團開除了,大姐現在正忙着打離婚官司,争孩子的撫養權,估計也沒心情上班,還是别為難她了。”祁昂又輕飄飄地扔下一個炸彈。
鄒佩珍轉頭瞪向廖琳,“離婚是怎麼回事?!”
廖琳沒說話,狠狠地瞪向祁昂。
“大姐,我已經不是你找人扔進水池裡還不敢還手的祁昂了,你就算把眼珠子瞪出來,我也能一腳踢開走自己的路。”祁昂絲毫不懼,一臉坦然地起身,“你們一家人好好聊吧,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小姑,别再鬧事了,派出所離這裡不到兩條街。”
廖琳看着他的背影不甘心到了極點,“祁昂!你以為你這兩天追的緊的白家千金是什麼善茬嗎,小心以後綠帽子比我的多!”
祁昂停住腳步,緩緩轉過身,又往回走了兩步,逼近廖琳。
“大姐,不是你頭上有幾頂綠帽子的問題,現在這個關頭,應該也要算算姐夫頭上有幾頂綠帽子吧,你說法官要是知道你外出幽會還帶着兒子把門,會不會重新考慮贍養費和撫養權的事情?”
他聲音平和,甚至還略帶笑意,卻讓廖琳不寒而栗,臉色瞬間就白了。
“你、你……”這件事怎麼會被祁昂知道?不應該有人知道的!
祁昂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