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江州在言語上對上陣,能讓江州無話可說,喻尋來勁了,大聲繼續控訴道:
“你根本就不尊重我!江州,你就是一個自大狂!!你壓根兒就不在意旁人的處境和想法,因為你是覺得身邊的一切都該圍着你轉是吧!”
“......”聽到這一連串的大聲痛批,江州沉默了片刻。
其中有一些對自己的評價或指摘,一時自己也拿捏不好該是反駁還是笑納。不過——
“身邊的一切都應該圍着我轉,這有什麼不應該的麼?”這一點江州是确定的。
“............”
喻尋瘋了,這人是怎麼理所當然地說出這樣一句話的。
說他是自大狂還是用詞太保守了,應該是一顆導彈黑洞般的絕版自大毒瘤啊!
“天呐......”喻尋喃喃,“你到底是恒星是太陽還是秦始皇?世界都圍着你轉......”
“什麼?”江州有些聽不懂喻尋神叨叨的話。
“沒什麼。”不知怎麼,喻尋一下子沒那麼氣憤了,除了氣憤,其他情緒也不怎麼強烈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次遇到的是個真的腦袋不正常的。
喻尋不跟腦袋裡有包的人論長短。
他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用對面那顆自大毒瘤能溝通的話語談:“江州,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我配合,比如像今天辭職這樣的事情,請你早一些跟我商量。”
頓了頓,喻尋繼續,“雖然我們是簽了合同我理應配合,我現在也知道了你自認自己是宇宙中心并不在意我的想法,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稍稍顧忌一下我的個人意願。”
“畢竟我們做的不是一錘子買賣,如果在這段合作中我過得太不愉快的話,那麼以後哪一天我面對公衆說出什麼不太合适的話就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江州又沉默了。
事實上,在他的視角看來,喻尋的威脅幼稚得到了可笑的程度。
況且直至此刻,他也并沒有更改他一直以來的想法,即需要喻尋配合的各項事宜,跟喻尋的關系是“通知”,而非“商量”。
不過,在聽完喻尋這一長串的發言後,其态度狀似十分認真,甚至到了一闆一眼、有些嚴肅正經的程度。
不知是出于什麼樣微妙的心情,沒讓喻尋等太久,江州最後還是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拿到了這樣一句類似台階的話,喻尋也便不再不依不撓,小聲嘟囔了一句,“那好吧,下不為例。”
那頭江州對喻尋這句像是警告、但又實在沒什麼威懾力的“下不為例”不置可否。
頓了頓,江州道:“今天可能我回去會晚一些,你不要亂碰家裡的東西。”
?
喻尋懵了,“什麼?”
突然他想起來周瞻下午剛來的時候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喻尋大驚。
該不會,周瞻說的今天接自己搬家,是搬到江州家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