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出現讓在場人看見生的希望,出現的真是太及時,這女魔頭虎背熊腰,下腳幹脆利索,要是這一腳落在他們身上那不得青一塊紫一塊。
修仙者明令禁止對普通人動手,這人居然無所顧忌,連伏妖司命令都敢無視。
若是被這夜叉知道他們别有目的……豈不是得重新投胎。
村長擡手抹冷汗,裴子野這個小王八蛋,拿着他們的錢找個夜叉。
“你女兒不見了?演得倒是不錯,跟真的一樣。”
“一群山野刁民想空手套白狼,白日做夢!”
平地一聲驚雷,吓得心懷鬼胎的衆人大汗淋漓,面如調色盤。
小樣兒,敢騙你爹。
徐奉谙嘴角上揚,暗暗得意,她真是聰明的小機靈鬼,一眼就辨真假。
那書生守着大門,怎麼可能不知道漁民失蹤,自從五百年前那場大戰妖怪榜上有名的妖怪要麼被剿滅要麼被關押在鎖妖塔,其餘妖怪驅趕至颍水以北,兩族交界處皆有八派弟子鎮守,偶有流竄小妖也是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兒。
百姓安居樂業,幾乎不受妖魔困擾,所以啊……劍修現在真的不好混啊!
賺錢真的太難了,錢一點都不敢好賺。
“天地良心,吃飽沒事幹,拿這種事胡謅。”
“你沒爹沒媽,沒兒沒女,空口白牙上來就說演戲。”
女人悲切化作暴怒,聲音急切又刺耳,慌亂之下拉住褚衡時衣袖,雙腿一軟坐在地上沖着村長悲恸喊着,“村長你快派人去找,我真沒說笑。”
徐奉谙望着她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無數神色在她眼底湧動變幻。
這表情,這語氣不像是作假,若是演戲奧斯卡絕對欠這位姐姐一座小金人。
徐奉谙與褚衡時對視一眼,這小子居然沒扯出袖子,倒是有點意外,她邁步走到女人身邊,姣好的面龐被眼淚糊一臉,墨發粘在面頰處顯得有點狼狽,歎口氣蹲下來,“什麼時辰不見的你知道嗎?”
女人語氣不善,“還能什麼時候,就你們來之後。”
徐奉谙:……
這個破世界裡的每個人都在挑戰她的底線,你女兒又不是我弄丢,這口氣像是我們幹的一樣。
看你女兒失蹤份上我忍。
“大姐要想找回女兒,一五一十講清楚。”
徐奉谙站起身來,跺跺發麻的腳,年紀大了不能久蹲,太累。
“方才是我問題,不應該說那樣的話。”
“目前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妖為之,我感受不到附近有妖氣。”
話音剛落,女人神色一變,快速站起身,一把推開褚衡時,惡狠狠瞪着徐奉谙,“不妖做的,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兒和野男人跑了呗。”
徐奉谙:……
她臉色變了又變,此刻她大腦門上像是有一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給腦子整的暈乎乎的,剛剛口氣夠和善吧,這時候不應該以女兒失蹤為先嘛,就算有不對地方事後再說不成。
這女人有大問題,難不成逼死女兒打算甩鍋?
徐奉谙聯想到一個恐怖片。
孤島驚魂。
以她目前實力根本用不着她出手,但作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還是很想看看其他物種。
然而她詢問還沒開始,村長拄着拐杖顫顫巍巍走過來,佝偻者背将她與女人視線隔開,“于憐是不是弄錯了,你女兒的腿……。”
村長話講到一半便不再講下去,除去三個外來的,其餘人都知道于憐的女兒腿有殘疾,這樣一個人能去哪裡,院門都不常出去,看她表情也不像是作假。
于憐的女兒很漂亮的一小姑娘,整日坐在門口,呆呆往海的那邊看,看着就可憐。
“我去趟村口找崔秀才借書,回來後阿雲就不見了,拐杖還在人不見了。”
“拐杖在,人沒了?真的假的,于憐可不要騙老頭子,天已經黑了,這話講的太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