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奉谙心髒驟疼,怎麼到處都是絆腳石。
誰要在這漁村過夜,早調查早完事,老娘還餓着肚子呢,誰樂意看狗官衆星拱辰。
眼看她面色不對勁,褚衡時面不改色退後一步,反觀崔淩穩如泰山,上前再次遞上大紅錦帛。
強買強賣!她看着很有錢嗎!哪有逼着人許願,以她混迹各大景區經曆來說,這個錦帛不便宜。
來這兒分文沒賺,哪有往外出的道理。
“大哥,你就算強制許願,也得走走心,給個寫過得算什麼事兒。”
她想直接拒絕掉,打眼一看還是寫過的,暗金字體歪七扭八猶如帕金森患者,強賣也走點心,她真的生氣了。
“有位故人寫給你的。”崔淩摩挲着錦帛回應道。
“哪位故人?”
“不記得了。”
徐奉谙:……
搶過錦帛一看,字寫得十分難看,依照上下文大概猜出是一句祝福話。
平安順遂多喜樂。
“這不是我故人,也不是給我的,要真是我故人,理當寫上堆金積玉,富可敵國。”
徐奉谙對上崔淩詫異的目光,在他不解的眸色中把錦帛重新塞進他手裡。
崔淩呆愣片刻,隻盯着愈行愈遠的背影,風拂過,一陣清脆聲音敲擊着他。
徐奉谙回過頭問道,“你知道漁民失蹤前因後果嗎?”
崔淩愣一下,搖頭。
“……”
*
院外春意盎然,夕陽将散未散滿院子的花紅柳綠襯得他光彩照人。
衆星捧月的感覺真不錯。
裴子野捂住口鼻差點激動哭出來,他就說他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修仙天才。
“裴子野!”
人群後傳來暴怒。
徐奉谙直奔裴子野而去,耽誤這長時間,她火氣到達極點。
反正早晚得挨揍洩火氣,提前一些又何妨。
裴子野這狗官給點顔色就上染房,半點分寸也沒有,從頭到尾隻顧自己。
“裴子野!”
徐奉谙擠過人群當胸一腳,一路圍觀的褚衡時撫上胸口,這地方還在隐隐作痛,這一腳瘋女人收着力,要不然得見閻王。
她好像沒那麼能忍了,以往都是讓他們随便拉屎。
伴随着悶哼的撞擊,在場所有人清楚聽見骨頭碎裂的咔嚓聲響,徐奉谙掐住他脖頸拎起他,“你是不是覺得老娘好脾氣?為什麼你覺得我不會對你出手?一而再再而三耍我很好玩?還是說你覺得我該你的?”
裴子野完全沒看見徐奉谙出招方式,隻覺呼吸急促,脖頸就被扼制,無法呼吸,也絲毫發不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