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事周裕蒼第一時間去解決了,不光是為秦紡,還是為日後給周老爺子交代,那群子人,沒什麼骨氣膽量,威逼利誘一番,就實打實地交代了。
這通電話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但……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看見的人是夏節紀啊。
周裕蒼懷疑地返回确認了一遍聯系人,沒打錯啊,而且據他所知,秦紡已經不當夏節紀的助理了,他莫名其妙,“怎麼是你?!”
夏節紀露出個傷心的表情,“臉變得真快啊。”
周裕蒼尴尬地咳嗽。
“感冒了嗎,哥,最近降溫,你要注意保重身體啊。”夏節紀十分關心的樣子。
不對勁,十分有一百分的不對勁,這小子哪有這麼‘乖巧’的時候,周裕蒼一下被他帶走,謹慎道:“你又惹什麼事了?”
“……應該沒有。”他另隻手撓了下下巴,又笑了笑。
幾秒的鏡頭暴露出他手背上的針管,周裕蒼眼尖,問道:“手怎麼回事?”
“哦,發燒了。”夏節紀又着重給他展示了一遍紮着針的手背,連接針頭的細管上還殘留着回血後的紅色,他側頭看到床上的人,笑了笑說:“醫院挂着針呢。”
他生病是常有的事,沒什麼可說,但在醫院這事,可真稀奇,周裕蒼皺着眉問:“你在醫院?”
“嗯。”夏節紀轉着攝像頭給他展示病房内景,但雞賊地沒露出一點秦紡的影子,說:“護士手藝不行,紮得重。”
等鏡頭轉回到他臉上,周裕蒼忍下滿腹問題,先說:“你傻笑什麼呢,生的什麼病。”
夏節紀說:“發燒啊,剛不跟你說過了,三十九度呢。”
他這副樣子,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周裕蒼不禁恍惚,但還是嘴硬,“腦子燒壞了你。”
“是吧。”他又笑起來,“打你妹電話什麼事。”
“沒事不能打?”周裕蒼反應過來,立刻說:“你他媽怎麼拿秦紡手機幹什麼,她人呢。”
夏節紀迅速調低音量,确保吵不醒人,他接着跑火車,抱怨道:“太不夠意思了,哥。”
一聽就是在說找到妹妹不告訴他的事,周裕蒼心虛地錯開視線,被他帶跑不過兩秒,又義正言辭地瞪回去,“當時我是準備告訴你,你讓我閉嘴。”
“……有這回事?”他怎麼不記得了。
周裕蒼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快點的,手機給秦紡。”
夏節紀回頭,用手背碰了碰她臉頰,轉過頭說:“她在睡覺。”
周裕蒼:“???”
夏節紀就跟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昨晚她照顧我一夜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