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節紀看着她,遲遲無言。
他的回答仿佛都在沉默中說盡了,秦紡說:“我本來以為,好歹是朋友。”
“朋友?”他擰眉,弧度很輕,幾乎看不出來,垂眸看到她臉上的神情,忽地挑眉,“想跟我做朋友?”
秦紡沒回答他,隻問:“我以後還能跟你聯系嗎。”
“以後是指?”
秦紡說:“明天過後。”
他發出輕笑。
鍋裡的水正在咕噜聲中減少,秦紡心裡有一絲緊張,“你笑什麼。”
夏節紀像是突然沒了力氣,按在她肩上的手也松了勁,有一搭沒一搭的拍拍,撸貓似的,“起吧,腿麻了。”
“啧。”她突然又打他一拳,煩不煩啊,給個準話行不行。
夏節紀笑出聲,眉眼彎着。
秦紡整個人一呆,腿不麻的也被他笑麻了。
直到被拉起來還沒徹底回過神來,他把火關了,自然極了,“這個點來廚房做什麼,餓了?”
秦紡從口袋裡掏出個保溫杯,幹巴巴道:“接水。”
“那正好。”夏節紀擡擡下巴,“放那。”
秦紡依他所言,把蓋子擰開放到台上。
小鍋是不鏽鋼的,燒開了的水滑過時會呲呲啦啦濺出來,他把開水倒滿她的杯子,“行,上去睡覺。”
“……”秦紡看着滿滿的飄着水霧的杯子,“喝開水嗎。”
夏節紀“哦”了聲,才反應過來似的,把杯子中的水倒了一半出去,又從淨水器裡接了一半冷水,“這樣行了?”
其實淨水器一直燒着熱水在,也可以調溫度,壓根用不上他這麼原始的法子,秦紡接過水杯喝了口,才慢慢點頭,“嗯。”
天亮後周裕真走了,還帶上了呂酞,他們離開得安靜又快速。
秦紡自淩晨四點醒了那遭就再也沒睡着過,滿腦子都是廚房裡他伸手要碰火的畫面,問又問不出結果,想也想不到答案,去片場的時候一臉憔悴。
董耳耳抱着平闆在看網上的消息,電話響了連忙離遠了。
夏節紀還是平時那副模樣做派,安安靜靜地看劇本。
秦紡卻想,他腦子裡想的肯定不是劇本,他不是過目不忘嗎,怎麼可能記不住需要反反複複看。
不過這都不是當前的關鍵,董耳耳帶回來一個消息,“哥,明姐說粉絲鬧着公司要說法。”
夏節紀看向她。
董耳耳小聲說:“就是那個代拍成天在網上說你跟姐吵架,然後就有一部分粉絲說姐是……”
夏節紀面上沒什麼表情,“是什麼。”
“說姐是嫂子。”董耳耳偷偷看了眼秦紡。
秦紡:“……”
“還有呢。”夏節紀倒沒多大的反應。
董耳耳小心翼翼,“還有一部分粉絲要求解雇……就是她們可能覺得,就那什麼,反正現在大規模鬧着公司出澄清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