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星教。
院内的竹林伴随着風的起伏搖晃,有節奏的驚鹿伴着水聲回蕩于院落,夏油傑身着寝衣坐在庭廊下,端着酒盞淺酌。
大約是今日的月太過圓滿,他看着看着,竟忍不住笑出了聲。
“……Satoru啊。”
他側了側酒盞,将圓月徹底映入盞中,垂眸看着。
想說什麼,又覺得自言自語太傻,仰頭,将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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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兩位友人鬼混回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晴原貓夏哈欠連連的走進教室,迎面遇到上了好似要出教室的伊地知潔高。
“早上好,伊地知。”
“晴原君早上好。”伊地知潔高拿着便當,忐忑不安的看着打完招呼就要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同期,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那個,晴原君……要吃早餐嗎?”
說着,他遞出了手中的便當。
他剛才就是想出去找人送飯來着。
晴原貓夏看了看過于主動的倉鼠,不太懂,但接過了便當:“謝謝,但我是不會請你吃飯的。”
她從口袋中掏出了遊樂園送的水果軟糖,依依不舍的遞給伊地知潔高。
有着可愛包裝的糖果糖在少女的手心,其中包含的糖果口味就和它包裝上的卡通圖案一樣,拆開就是各種水果的芳香。
直到糖果落入自己的掌心,伊地知潔高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呦,聚餐呢?加我一個。”日下部笃也同樣打着哈欠走進教室,掏出炒面面包坐到了學生桌大快朵頤。
唯一一個好好吃過飯的伊地知潔高回過神,看着兩人困倦的樣子,因為已經有了前科,狐疑道,“你們瞞着我去做任務了嗎?”
日下部笃也咽下面包,舔了舔沾在唇上的醬料,搖了搖頭,抓亂自己頭發,頂出了死魚眼:“你不會懂的,伊地知,畢竟你隻是個眼鏡架。”
晴原貓夏沒精打采的颔首:“昨天和朋友一起去遊樂場玩,我和黑發友人一直在努力從娃娃機裡抓玩玩,但白發友人竟然跑去玩射擊,赢了個四隻手的史迪仔和四隻眼睛的蜘蛛,破壞遊戲規則阿魯。”
伊地知潔高:“??!!”
日下部笃也抖抖不知道那裡找來的報紙,挖着鼻孔,死魚眼碎碎念:“再不開張我們萬咒屋子就要破産了,真是的,都怪神貓你吃太多了……話說定悟去哪了?”
晴原貓夏将最後一個玉子燒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答:“與其責怪我,笃時你不如反省一下自己,美少女我可是在跟着你這個廢材大叔吃苦啊阿魯。”咽下食物,迷茫,“定悟?不知道,可能是出去拉屎了吧阿魯。”
“新高唧,快去找定悟。”日下部笃也揚聲指使,将報紙翻了一頁,苦惱的擰眉,“定悟拉在大街上我們會被投訴的。”
“快去吧新高唧。”晴原貓夏合上便當,認可的點頭,認真道,“我會把便當放在你的位置上等你洗的阿魯。”
伊地知潔高一臉迷茫:“……那、那是什麼意思,新高唧是在叫我嗎?”
日下部笃也/晴原貓夏:“……”
日下部笃也震驚,憐憫的試探:“不是吧?認真的嗎?竟然不知道嗎?!”
晴原貓夏憐憫到甚至有種要不這個便當盒自己來洗的沖動,但很快被他壓制住了:“就是銀〇啊銀〇!”
“太可憐了。”日下部笃也淚目,忽然覺得自己熬夜看動漫不帶自己的學生着實有點自私。
“欸~,你們剛剛在找我嗎?”非常具有識别性的聲音忽然出現,讓一個本身就害怕五條悟的倉鼠一抖,兩個編排五條悟的一貓一羚羊一顫。
天涯又海角,你的五條在邁腳,他不需要你找,也不需要你叫,隻要悄悄說壞話,他就從你身後冒,身、後、冒~。
“呦!五條學長!”晴原貓夏反應迅速,打斷五條施法,一掏口袋就拿出了個不足手掌大的白貓球球,态度那叫一個誠懇。
“這是我昨天遊樂園玩的時候娃娃機裡抓到的,我一眼就相中了,覺得非常适合學長你!請務必收下我的心意!”
日下部笃也瞳孔地震:“貓夏你——!!!”竟然有免死金牌!
五條悟看着少女手中的白貓球球,勉為其難的收下了,隻不過尾巴翹的老高,得意的哼哼。
“看在你給我準備小禮物的份上,姑且原諒你。”
說着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五顔六色的糖果塞進了晴原貓夏的口袋裡。
然後,大白貓看向了另一個編排他的人,笑容燦爛:“笃也,你有什麼可以上供的嗎?”
日下部笃也:“……”啧,這貓也忒不要臉了。
這麼想着,他從口袋裡掏出了最近都随身攜帶的棒棒糖,死魚眼的“上供”。
五條悟滿意的點點頭,又看向教室裡唯一一個沒向他上供的人,振振有詞:“伊地知,合群一點啦!你也不想被揍吧?”
伊地知潔高一抖,摸索了全身上下,甚至翻了課桌的抽屜,最終也沒有找到什麼甜味的食物。
“我剛剛不是給了你一把軟糖嗎?”晴原貓夏嘴裡含着五條悟給的糖果,含糊的問。
難道是在她沒注意到的時候吃掉了?
“那個……”
在五條悟的死亡凝視下,伊地知潔高又抖了抖,糾結的說,“那個是晴原君給我的禮物,随便把别人的好意拿給别人……不太好吧。”
“哈!”五條悟笑着磨牙,按住伊地知潔高的肩膀,身上冒起了黑氣,“不愧是同期啊。”就是更容易得到貓的毛毛。
“嗯?”看戲的日下部笃也打開振動的手機看了一眼,起身拍了拍手,“好了好了,玩鬧時間結束。”
他一手一個學生,無奈道:“有任務。”
又看向五條悟,吊兒郎當的笑了下:“有什麼想和貓夏說的就先等我們回來吧。”
五條悟煩躁的抓抓頭發,撇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