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二号嘴中的那家夥友人一号安詳微笑:“……”這就是遷怒啊。
晴原貓夏不為所動:“就算原本是!現在也不是了!它與我有緣!”
友人二号不可置信,卻依舊禮貌的曲指指着晴原貓夏,隻不過那隻手在抖啊抖:“呸!不要臉!我就知道不該讓你去那個咒術高專!淨學了些沒臉沒皮的東西!”
“呵!你活了這麼多年怎麼不見你能罵些有技術含量的話!”
晴原貓夏反駁的理直氣壯,真的很會惹友人二号生氣——今天也在為友人二号的精神狀态表示擔憂,幻想自己活了千年,并且侍奉着一位大人什麼的,呵,中二,認識了這麼多年,誰還不知道誰?
友人一号喝了口芋圓波波奶茶,有一瞬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然後才慢條斯理的開始了他第無數次的打合場。
“就一把降魔杵,你們吵了多少回?最後以什麼樣的結局收場不都清楚了嗎?”
玳瑁小貓和杜丹鹦鹉對視,紛紛冷哼,将臉撇向一旁。
至于最後的結局是什麼?當然是不了了之,從降魔杵至今還在晴原貓夏手裡就可見一斑。
友人一号看着偃旗息鼓的兩人,暗自點了點頭:嗯,不錯不錯,我勸架成功的幾率又上升了。
友人二号不甘,不滿的哔哔:“看在你好不容易放假的份上。”
晴原貓夏吃了一大口咖喱便當,得意的哼哼。
雖然說好不容易放假沒什麼可得意的,但在兩個友人面前!這就是她擺爛任性的最好理由!旁人怎麼可能懂得他們三人的情誼?要不是現在還姑且算是在外面,她早就癱在沙發上,連飯都是讓友人一号喂!
友人二号:“……”啧,沒眼看,給她一分顔色,還開起了染坊。
這麼磨牙的想着,他卻什麼都沒說,歸根結底就一句話,習慣了。
無數個咒術師,無數種晴原貓夏,至少在友人二号眼裡,這就是一個既要縱容又要嚴厲、既要溺愛又要明理的小兔崽子!
“不過,咒術高專确實很有趣。”晴原貓夏發自真心的感謝,“這點還要感謝你們。”
她原本根本沒有考慮咒術高專,都做好常駐宮城縣杉澤第三高中的打算了,畢業就去警校,把自己的未來安排的充滿正義。
友人一号:“……”說真的,滑不溜秋的小貓沒有“誤入歧途”(跑去當警察)就已經是對他最好的感謝了,但他不會說,他隻會胃痛的保持微笑。
“那麼,和那些人相處的怎樣?”
“不怎麼樣。”毫不猶豫的否認了。
“不怎麼樣就給我滾回來。”友人二号咋舌,梅紅色的眼睛泛着猩紅,“我親自調教你。”
“不怎麼樣、是不可能的。”晴原貓夏冷靜的改口,絲毫沒有違背自己良心的痛苦,“就是沒人懂得我對正論的認可,這讓我有些孤立無援。”
友人一号沉默,冷酷的說出了紮心之言:“這麼多年,難道有咒術師認可過你的正論嗎?”這糟心孩子怎麼還不死心?
友人二号表情都扭曲了,額頭蹦起青筋,呼吸都急促起來,他努力的忍着脾氣,移開了視線,内心不斷給自己洗腦。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她還小,她就是單純了點、天真了點、不知所謂了點,她沒什麼壞心思——他媽的!他到底造了什麼孽才會認識這麼個傻白甜!
一忍再忍,還是沒忍住:“這是什麼冷笑話嗎?”
“?!!”晴原貓夏震驚,不可置信,為什麼連他親如家人的友人也這麼說!
委屈自己是不可能委屈自己的,她完全沒有被友人否認的痛苦,嫌棄的指指點點,大聲譴責:“羂索、裡梅,你們怎麼能這麼說我!雖然上的是高專,但我可是全村的希望!”和你們這些沒有學曆的人不一樣!
羂·友人一号·索:“……”
裡·友人二号·梅:“……”
詭異的,他們完全懂晴原貓夏嘴裡那個全村希望在指什麼,卻更想吐槽了,全村希望?他們三人裡學曆最高的全村希望嗎?說真的,他們有的時候真的很好奇晴原貓夏到底可以有多無恥。
羂索和裡梅對視一眼,不多的默契在此刻響應:要不揍一頓吧。
但在那之前——聯盟出現了意外。
晴原貓夏情真意切的握住了裡梅的一隻手:“梅啊,還記得我們的初見嗎?那時你說我是百年一、啊不,千年一遇的咒術師奇才。”
她痛心疾首,不可置信道,“你就是這麼對待千年一遇的我嗎?”
神他媽千年一遇!!!
裡梅的表情扭曲了。
千年一遇的明明是當年被她當鏟子挖土的降魔杵!那可是宿傩大人的「神武解」!!!
羂索:“……”真有活力啊。
他不動聲色的攔住了裡梅想揍孩子的手,露出了個不贊同的眼神,痛心疾首道:“貓夏還隻是個孩子啊!你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你都1000多歲了,忍忍就過去了。
裡梅捂住胸口,氣絕,氣息不穩的給自己來了個冰凍冷靜冷靜。
晴原貓夏:提問,破壞兩位友人聯合揍我的辦法是什麼。
答:着重氣一個人,另一個人就會很開心,聯盟便會不攻而破。
玳瑁小貓,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