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失笑:“咱學校這麼多alpha,我又不高又不壯,人家真要看也看上越修吧……“
戴維一聽他話就發苦道:“越修那樣子,連alpha都怕他,更别提omega了。”
“你們說什麼?”說曹操曹操到,兩人沒聊兩句,旁邊就有熟悉的聲音半路插入。
越修一頭灰發規規矩矩地垂下,藍色眼睛如平靜的海灣倒映着二人的身影。
江夏本以為戴維見了越修又會扭頭就走,不料可能是聊到omega的興奮勁使然,戴維見了來者臉上的笑容淡了點,但還是興緻勃勃當着江夏這個當事人的面把八卦抖摟了個幹淨。
“我們在說江夏,每天都有小omega在賽場門口蹲他,還要給他送花呢。”
說完,戴維躍躍欲試地等着越修的反應,卻不料後者越聽表情越怪異,像是看到了吃魚的山羊般盯着江夏的臉看了兩秒,緩緩問:“omega,蹲他?”
戴維不爽于越修對他好朋友的輕視,不耐地啧一聲:“咋,嫉妒啊,我們小江就是有魅力!不是一個omega,是兩個omega對他芳心暗許。”
越修垂下眼簾,屏蔽耳邊戴維的咋咋呼呼,努力消化這個消息。
現在已知,江夏是一個純粹的omega。
又知,學校裡的omega似乎悄悄地對他有意思。
戴維這人一向喜歡對事情進行藝術加工,但有omega想送江夏花應該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那算什麼?
Omega同性戀?
空天軍校的江·花木蘭·夏?
越修不是話多的人,也不會随意洩露别人的秘密,隻隐晦地提醒:“你們開心就好。”
他又看向江夏,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說,簡練成幾個字:“注意分寸。”
這句話的意思隻有他自己知道,但越修覺得江夏應該也能領會。
江夏是一個有獨立思想的成年人,他不能強行幹涉對方的行動,所以隻能隐晦地勸誡。
越修自覺做到了一個好朋友該做的,離去了,留下懵逼的江夏和戴維。
戴維等到越修人都消失在拐角處才猛地一撸頭發。
“草,他剛才啥意思?開心就好?他當他誰啊。江夏不要慌,大膽沖,脫單了記得給哥們也介紹介紹,先脫單帶動後脫單,最後達成全體脫單。”
江夏無奈地連聲應着,心道他是不可能脫單了,他心裡自己是個“男人”,但無奈在這個世界他是個omega,這輩子是不要想着脫單了。
江夏很快把這事兒抛在腦後,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機甲大賽。越修的第一名目前看來是闆上釘釘的,但江夏在這麼多次比賽後也難得地有了好勝心。
他也想要一台定制機甲。
所以,絕不能輸。
很快比賽進行到了最後階段,宿姚和一名五班的學員泰克決出了三四名。
随着已經聽過不知多少遍的哨聲,三四名的排名定了,宿姚第三名,泰克第四。
江夏坐在準備間,目光沉沉地看着實時戰況的屏幕,當聽到那一聲代表着戰鬥結束的哨聲後無聲地呼出一口氣。
現在機甲停放間已經不複曾經的喧鬧而顯得格外冷清,而這也無形中放大了人心中的壓力。
他深呼吸地壓下心髒的躁動,攀着機甲艙門外接的扶手登上機甲。
接下來就是他和越修之間的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