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欺負我。”
“還拒不交出衍蓮來。”
一枚金葉固定住那根麻繩,徐行藏瞥了眼那隻皮毛光亮柔順的小兔子,張開了雙手摟緊懷裡的大家夥。
顧之川下巴尖輕輕搭在他肩上,透過幾層隔着的衣服,他還能感受到這個小祖宗在微微發抖。
出息。
這麼個,能被兔子吓死的,不中用樣兒,歪心思竟還不少。
“川川,我聽你的呀。你做主拿下它麼?那快别抱着我了,仔細它跑了。”
徐行藏嘴角帶着好看的笑容。
他滿副的表情就指向一個,不是想徐行藏聽你的話嗎,我現在就在聽你的呀。
顧之川,“……”
完蛋了,他聽見了多少。
這個十分重要。
千真萬确。
“仙君,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這不是還早着嗎……”
某人十分心虛,抖的更厲害了。
救命啊。
平時徐行藏都是長睡不醒的架勢,為什麼今天他醒的這麼早。
他起來就起來了吧,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而且,找過來了就算了,為什麼他能站我身後了,我都不知道,他走路是沒聲兒的嗎。
“害怕了?”
徐行藏順着人的脊背,“害怕為什麼不撒手?還抱着我。”
“不怕我打你嗎。”
“哼,哼。反正你都聽見了,打死我吧。”
顧之川不僅不松手,反而抱的更緊。
都要挨打了,自然要把便宜占夠。
“下回說我壞話的時候,記得離我再遠點兒。”
在驚華峰上,說峰主的小話,他也是夠有意思的。
唉,這孩子,要不自己等他配好藥了之後,晚兩個時辰再吃,讓他過把瘾算了。在這兒抱着隻兔子,“密謀”要如何不給自己解夢令,聽着都怪可憐的。
“在驚華峰上說,你都能聽見?”
“嗯。”
顧之川的眼睛溜圓,“那在環琅境的其他的地呢。”
“自然。”
“西境呢?”
“也能。”
“那全天下呢。”
徐行藏微笑,“隻要我想。”
顧之川,“……”
那還聊個屁。
這不都一樣嗎。
“我不信,你肯定是在騙我。要是全天下人,說你壞話的聲音都能聽見,你豈不是要被吵死了。”
仙君無奈,仙君歎氣。
徐行藏薅了把他的頭發,“别人不好說。但是川川,你信不信你在哪兒說我的壞話,我都能知道?”
黝黑的圓珠子在顧之川大眼睛裡顫抖。
“你,”
顧之川吞咽了口唾沫。
“你,你監視我?”
“好哇!”
“你,你,你,……”
一隻手環過顧之川的脖頸,牽帶着他坐躺進細絨版的淺密草叢。
顧之川聞不到青草香,因為葡萄的甜味兒纏緊了他。
緩而深的吻落在他的唇角,下颔,耳根。碎玉般的嗓音,帶着兩分沒有開眠的啞,欲念濃厚,“原諒我,好嗎。川川,我太愛你了,我控制不住。”
大腦被欺瞞和蒙蔽,顧之川完全不知道何為害怕和生氣,脫口而出的已然是,“仙君,地上髒。”
靈力比話音先行,溫暖的靈流沒讓草葉碰到分毫的徐行藏。
“那,行藏,你原諒我嗎。”
我也沒有衆人聲頌中的那麼好,我會心生貪欲,我就想你隻偏愛我,我亦有不甘和怨尤。
“原諒川川什麼?難道雪中仙不想與我百年好合,還是不想和我永不分離。”
顧之川臉紅,“夢令。”
“哦。你要不想解,就不解吧。”徐行藏把人帶的愈加往他身上壓,“不要胡思亂想了,夫君。”
顧之川捂住徐行藏的眼睛。
這眼珠子要淹死我了。
而他的牙癢的慌,想一口咬斷徐行藏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