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鷹捉小雞”的隊伍移動速度跟剛喻靈禾拖孔兮蔚的差不多,徐燦陽還挺賣力的。
喻靈禾轉頭建議肖宜胥:“你真不玩一下嗎,很有意思的。”
肖宜胥:“算了吧,冷,不想動。”
“冷你還下來。”
“我手都是放口袋裡的,玩這個就得掏手,懶得動。”
肖宜胥把手拿起來,喻靈禾看着,他的手還是很白,隻不過關節處有點紅,但這不影響他手的美觀。
喻靈禾捧起手哈了口氣,看着自己兩隻手:“帶個手套就冷了。”
她這話的時候,手掌一伸一張,手套厚顯得她本就不大的手更加短圓,肖宜胥看着手套上的熊貓,又看看那張張合合短短的手指,原本想說“改天買”的,但不想騙他,于是回:“不了,帶着不方便。”
“啊?那你不怕長凍瘡嗎?”聞言,喻靈禾疑惑看他。
烏發唇紅的女生在雪白背景裡顯得格外出色。
肖宜胥看着她的眼,喜歡就想擁有,他該怎麼做。
很多時候,他内心都會有種非她不可的堅定。
感覺自己女朋友,未來結婚的對象都隻能是這個女生。
可一有這種想法他就覺得不切實際 ,天方夜譚,很沙雕的想法。
肖宜胥能在那清澈的眼神裡溺死一萬次,喻書涵被他看得有點不自然:“手套而已,你在思考什麼。”
她覺得這句比問“怎麼一直看着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要自然。
“哦,沒有,就是突然想到以前的時候,北方的一個親戚也長過凍瘡,很嚴重的那種。”
肖宜胥這句話,隻有“哦沒有”是真的,後面内容全是胡編亂造,他祖上十八代全是南方人,根本不存在什麼北方親戚。
喻靈禾深信不疑:“那你都見過了還不買?”
“我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喻靈禾兜裡沒東西,她又把手揣回去,覺得有暖和了:“等你得了就老實了。”
肖宜胥微微一笑:“等有那天再說。”
他很喜歡這種時刻,你一言我一語,沒什麼波瀾的相處過程。
每到這個時候 ,他都會産生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小喻你們真的不來嗎?”
那邊長長的隊伍還在玩,隻不過這次是向旭生拉,他一邊拉嘴裡一邊吐槽:“你們這幫秤砣。”
徐燦陽揚長脖子:“閉嘴 !快點!沒吃飯啊!”
程浔起勁附和:“就是就是。”
喻靈禾朝程浔搖頭說不用。
所有建築都被覆蓋了一層厚雪,她想起點什麼,轉頭對肖宜胥說:“你帶手機了嗎,我想看你拍的雪。”
聞言,男生帶點歉意的搖搖頭:“手機我放教室了——不過你要雪的照片的話我可以發給你,我在教室拍了兩張。”
“OKOK。”喻靈禾高興點頭,她還沒看過肖宜胥拍的雪。
望着這純白一片,她又有些不甘心這是她長那麼大第一次見雪。
她想說等中午的時候肖宜胥能不能也拍兩張,可她怕突然出太陽,怕雪化了。
于是又厚着臉皮跟肖宜胥說:“那……你能不能用我手機拍兩張?”她怕對方嫌自己事多,又解釋了兩句,“我怕雪化了,然後來年又不下雪。”
西河這種地方下雪就沙漠森林成片一樣假,物以稀為貴,與晚霞相比,喻靈禾更稀罕這種不常見的雪,也更想以自己的方式留住它。
肖宜胥原本看前方聽到她的話轉過去頭來,對上女生近乎懇求的眼神,又覺得這冰天雪地好像也不是那麼寒冷凍骨,他說:“好啊。”
喻靈禾心裡松了口氣,然後摘下一隻手套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她解鎖遞給肖宜胥。
放在口袋裡的緣故 ,手機并沒有那麼冰。
肖宜胥結果,手機殼隻有黑白兩種顔色,白色是個簡筆畫豎中指的小人,表情很委屈,要表達的意思卻很拽。
第一次拿到喻靈禾手機,肖宜胥心情有些微妙。
寒冷空氣中,他手指與喻靈禾手機接觸的部分漸有了溫度。
肖宜胥拍照是無師自通,構圖這些全都是他自己琢磨的。
剛想拍,他就問旁邊的喻靈禾:“你要看嗎?”
臉上略帶期待表情的女生聽到他的話微笑搖頭:“不用了,你拍吧。”
“好吧。”
這種場景是屬于怎麼拍的好看的那種,專拍景,人景一起拍都不會差。
肖宜胥想讓色彩對比鮮明一些,所以拍出來的照片人景一起出現的要多一些。
遠處教學樓還有其後枝桠上雪的,但一中教學樓白色,雪也是白色的,拍出來沒重點就跟糊的一樣。
原本不想拍,但想到喻靈禾,怕她喜歡就再問了一句:“那邊教學樓跟雪的要一起拍嗎。 ”
喻靈禾不懂那麼多,她對肖宜胥的拍照技術是百分百的信任,對方這麼問,她不假思索的回“要的”。
拍好後,肖宜胥把手機給她。
喻靈禾一張一張的翻,她都挺喜歡的:“要發給你嗎?”
肖宜胥聽着歡快的語氣,忍不住笑了,說:“好。”
這種輕輕的語氣對喻靈禾來說很好聽,他說話怎麼這樣。
這時孔兮蔚她們也玩夠了,看到他們兩個在拍照,立馬起來小心翼翼往這邊跑。
程浔雙手通紅:“肖宜胥你在風景嗎,幫我拍可不可以。”
“好啊。”肖宜胥欣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