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重的學業壓力中,喻靈禾關注的事還有關注肖宜胥的。
比如他跟那些女生說話了,平時跟徐燦陽他們去玩幹了些什麼事情。
關注的過程裡,偶爾喜滋滋 ,偶爾算溜溜的。
有時候兩人視線交彙時,她腦海裡也會産生一些荒唐的想法,而後搖頭表示不可能。
十二月,冬天來了。
學校訂的冬裝到了,秋裝就沒人再穿了
下旬的時候,這座城市罕見下起了雪,紛紛揚揚将世界染成一片雪白 。
他們這個年紀的人大多都是第一次見雪因此興奮不已。
大課間,全跑出去撒歡,操場,籃球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人。
他們帶着手套,在地上捧起一坨雪捏成球往朋友身上丢。
下雪這個心期喻靈禾跟孔兮蔚她們剛好調座位坐到第四組,窗戶外原本葳蕤的樹變得光秃秃一片,此時它們樹幹上卻堆滿了雪。
喻靈禾也沒見過雪,早上起來看到天地雪白一片的時候也是驚喜大叫一聲。
第二節課一下,孔兮蔚她們就拉着她往樓下狂奔。
地上有些滑,有些人幹脆一個拉一個後面蹲着,前面人一拉,後面蹲着的那個就跟着滑動。
對他們來說,雪新奇得很,興奮聲就跟猴叫一樣。
喻靈禾她們玩夠了打雪仗,看到旁邊人還有這種玩法,也跟着學。
“靈禾來我先拉你,然後你再拉我。”孔兮蔚說。
喻靈禾也覺得新奇,欣然答應。
地面結了層不厚不薄的冰,隻要慢一點就不會滑倒。
一站一蹲的兩個女生拉着彼此的手,喻靈禾看了看後面沒人後,拉着孔兮蔚往前滑。
“哇哦。”對方叫一聲,喻靈禾看她表情應該很好玩,她問:“怎麼樣怎麼樣?”
“我現在覺得我就是一個滑輪,特别絲滑,蕪湖起飛!”
她這麼一說,喻靈禾也想體驗一下,她提快了速度。
孔兮蔚覺得更好玩了:“刺激啊——靈禾可以再提一下嗎?”
“不能。”喻靈禾回答,地面滑滑的,再快一點,她怕一屁股摔在地上。
“到了到了,該我了該我了。”喻靈禾迫不及待松開手,她也想玩。
“啊——”孔兮蔚顯然還沒玩夠,她意猶未盡的起來,兩人換了個位置,喻靈禾蹲,孔兮蔚拉。
她們一邊的程浔和陸言枝她們可就刺激多了,直接不夠冰的滑奮力往前沖。
終于,正當喻靈禾和孔兮蔚沉浸其中的時候,旁邊傳來一聲慘叫,
兩個女生不約而同轉過去:程浔一屁股坐在地上,旁邊的馮雪頌和相對後面的陸言枝先是一臉懵逼然後捧腹大笑。
孔兮蔚理性評價:“ 你們在玩火啊。”
馮雪頌:“年紀再大點估計得骨折了。”
旁邊玩得不亦樂乎的學生也是紛紛往這邊看,那聲音太過慘烈 ,讓人不得不回眸。
陸言枝呲牙咧嘴,表情太過傳神,喻靈禾都覺得自己有點難受了,她起來,要去扶對方。
陸言枝擺擺手,說她要緩一會兒,表情則有些痛苦。
肖宜胥他們到籃球場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
坐在地上表情痛苦的陸言枝,哈哈大笑的馮雪頌和程浔,還有有些驚訝的喻靈禾。
他的關注點當然是在後者。
早上來的時候,喻靈禾說她穿了四件,可看她現在鼻子臉頰耳朵紅紅的樣子,他又開始懷疑她到底穿了幾件,怎麼就給冷成了那樣。
“哇哦,我們算是目睹事故現場了嗎。”徐燦陽說。
嘴上說着,然後走上去問要不要拉陸言枝一把。
陸言枝屁股還痛,為了自尊心,她又拒絕了。
聽到徐燦陽的聲音,喻靈禾轉頭,眼光粗略一掃然後不自覺落在肖宜胥身上。
目光對上,兩人不約而同收回視線,像是某種心照不宣。
自以為是自作多情的暗戀者,總以為對方是有注意自己的。
每次内心一有這種想法,兩個人都會對自己特别無語。
“你們要不要玩?”程浔問。
向旭生一頭霧水:“玩什麼?玩老漢推車?”
程浔霎時變臉:“什麼鬼,誰是老漢誰是車,蛇精病。”
向旭生固執己見:“這跟老漢推車有什麼區别。”
徐燦陽附和:“對啊,有什麼區别。”程浔說不過他們,隻好作罷 。
“好像挺好玩的樣子。”徐燦陽搓搓手,很想加入的樣子,“ 老肖你們玩不玩。”
肖宜胥不太感興趣,他搖了搖頭。
喻靈禾則說:“ 我玩夠了你們玩吧。”
其實這些都是托詞,她隻是覺得他在自己有點放不開,根本不存在什麼玩累了的說法。
“那行。”其他幾個人答應得幹脆。
喻靈禾跟肖宜胥看着他們幾個“開火車”,一個拉一個,徐燦陽在最前面拉。
“看着就跟老鷹捉小雞一樣。”喻靈禾在旁邊看着,忍不住說。
肖宜胥沒否認:“看着确實像 ”
“——哇,你們是秤砣啊,那麼重。”
“廢話,你不看看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