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宜胥沒參加,就充當後勤,更那些參賽了的同學提供一些幫助。
沒事的時候就在操場上晃悠。
這個時間跟放假差别不大,沒參加的學生日子快活。
有女生會借機跟他講句話,出于禮貌,他都會禮貌回應,但語氣跟詞句都很官方,好相處中讓人覺得的是對陌生人毫無情感的冷淡。
話題總是幾句就止,他不打算多說,女生們也不會自找沒趣,悻悻離開。
肖宜胥不會時時刻刻想着喻靈禾。
可心裡總會過一段時間就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感冒好點了嗎?鼻翼兩側是不是還很痛?
還有,無聊嗎,宿舍就你一個人。
好像不會。
喻靈禾就是那種不排斥孤獨,也享受孤獨的人。
靜靜一人對她來說可能是一件很治愈的事情。
接下來還有好幾天的時間辦校運會。
南方秋末的寒冷肅殺讓肖宜胥想到鄉下無邊的天際。
思念像略過田野的風,不停不消散,就這樣彌漫在心頭。
喻靈禾下午沒像上午那樣睡那麼久。
下午兩點的時醒了。
腦袋清醒了些,呆呆看了會兒天花闆,她爬了起來,把挂在床邊欄杆上的外套穿上,然後拿出她不怎麼用的桌子寫作業,擺好一包紙,提筆寫了些題。
寫了大概一個小時,又想睡,但是根本睡不着,于是又想到那個夢,夢裡的那個男生誰。
喻靈禾有點不敢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算了還是别想這些了。”她強迫自己不想那個夢。
校運會期間不用上晚自習,五點二十後孔兮蔚她們沒回來,喻靈禾知道她們是出去玩了。
中午沒吃多少 ,但喻靈禾沒胃口。
手機響了一聲,喻靈禾拿起來,媽媽又給她發消息了。
[媽媽:好點了沒。]
[媽媽:買點藥吃,實在不行就悶頭大睡,土方法還是有用的。]
[媽媽:現在吃飯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帶點東西去,學校沒家裡好吃。]
喻靈禾看着手機心裡笑笑,從小跟爺爺奶奶長大,野孩子一個,感冒對她來說就是件小事,喻雲衣感冒這樣子,她媽媽就不自覺代入她了。而且家離學校那麼遠,喻靈禾不想讓她那麼累。
雖然她不說但又要上班,又得管家裡,哪有不累的。
喻靈禾跟她說自己已經好了很多,又表示自己吃過了對方這才同意。
這時食堂開放的窗口多,食堂大,窗子不像夏天一樣全開,但也有些冷,她打包了份韭菜肉沫份回宿舍吃。
八點多的時候,孔兮蔚她們回來。
三個人兩隻手提了好多袋子。
宿舍内亮着燈 ,孔兮蔚跟陸言枝她們眼睛一亮。
“你好了呀。”
喻靈禾宿舍内還有股粉的味道,她一直待在室内沒感覺,但孔兮蔚她們肯定聞到了。
“要不要開窗。”她說。
她們齊齊搖頭說:“不用不用。”
孔兮蔚走到喻靈禾床邊,眼裡閃着光,笑得十分開懷:“給你個好東西。”
喻靈禾不明所以,疑惑的同時她看到對方騰出一隻手,一杯奶茶高高提起。
“肖宜胥買的。”她說。
“嗯?”這個名字就像觸動了内心的某種開關一樣,心一下提了起來。
奶茶是熱的,logo是書亦的。
喻靈禾接過,放在桌子上。
情緒微妙的變化隻在瞬間,孔兮蔚自顧自說着全然注意不到,心跳突突突的,她說:“這麼好,請大家和奶茶。”
手裡奶茶暖呼呼的,喻靈禾覺得自己好像也不蠢,說的是“大家”而不是“自己”。
這個說法,怎麼樣都不會尴尬。
“對的,這哥出手真大方說請就請。”陸言枝把葡萄餅幹這些東西嘩啦一下放好,散了頭發往陽台走。
喻靈禾靠着欄杆,看看她們又看看奶茶。
孔兮蔚借此開玩笑:“知道你感冒他還故意點了熱的。”
孔兮蔚她們跟那幾個男生關系好,即使喻靈禾今天不出去,遇不到肖宜胥,對方也肯定會從她們嘴裡得知這件事的。
這不是什麼要費盡心思才能知道的事情,照理來說這并不足以為奇。
但孔兮蔚說完後,她還是有種别樣的感受 ,他記住了。
一股電流在心頭停留。
奇怪,明明就一個中午的時間,可她為什麼對他都看法就變了呢。
有了關注和羁絆。
“靈禾你身體真好,一天不到的時間就好了。”孔兮蔚迅速換鞋,跑進廁所充完腳就火急火燎往床上爬,“你們好了沒,快點快點,喻兒你要不要打遊戲,我們剛好五排。”
說完用種真誠得不能讓人拒絕的眼神看着喻靈禾。
喻靈禾最後還是殘忍拒絕:“我現在不想玩魯班,你們打吧。”
“啊——”孔兮蔚略顯失望,不過馬上恢複,“那好吧,我們招人——你們兩個屬蝸牛啊,磨磨唧唧的!”
喻靈禾用戳開奶茶,喝了一口,是她喜歡的葡萄芋圓凍凍。
她喜歡這種甜甜的感覺,點進微信找到肖宜胥。
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毫不猶豫點進去,她醞釀兩秒,也不知道在幹嘛。
不就是要感謝嗎,又不是什麼要決定終身大事的事情。
喻靈禾呼了口氣,做好準備點進去,輸入七個字:謝謝你請的奶茶
編輯好發過去,吸了口奶茶眼神則一直停在手機屏幕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