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事務所，程隽一先去所長辦公室找了白雪，他把幾張照片拿給白女士看，問她其中的一些賬目往來是不是可以說明這家公司存在偷稅逃稅的問題。

白雪以為那是事務所負責的項目，加之最近剛出的事兒，圈子裡人人自危，她加了十二萬分小心去幫着程隽一分析數據。

“可以，完全可以說明這家公司存在财務上的問題。”

“是你手上的項目？是哪家公司？”白女士很嚴肅地問他。

程隽一長舒一口氣，把手機收回來放進口袋裡，對着白女士很輕松坦然地說道：“您放心，不是咱們事務所負責的項目。”

“那你怎麼這麼上心？”

“當然得上心，這關系到您兒子美好的未來。”

“一大早的，你說什麼胡話呢？”

“沒什麼，所長您忙吧，我不打擾了。”

程隽一前腳出了辦公室的門，白女士後腳就根據項目公司的記錄在網上查了起來。很快，她就查到了啟星。

白雪知道程隽一的脾氣，直接問他，他肯定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所以，趁程隽一不在的時候，她把江唯叫了過來。

“除了事務所的工作，程隽一這兩天還忙什麼呢？”

“沒忙别的什麼，他每天都隻是處理手上的報告。”

“你真不知道嗎？”白雪狐疑地看着江唯，說，“你是他的助理，你們還住在一起，他在查啟星的賬，你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

江唯愣了一下，他怔怔地看着白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也許他會聽你的話，你回去告訴他，别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有些人，他惹不起。”

白雪意味深長地看了江唯一眼，就叫他出去了。

程隽一和經理出去見客戶，等回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不知道是碰上了什麼喜事，打一進門，程隽一就喜笑顔開的。

他看見江唯正在整理材料，特别聚精會神的樣子，連他推門進來都沒發現。他走過去，一把抽走江唯手中的文件夾，興高采烈地跟他說：“經理說做完這個項目，我就可以休年假了，你想想，到時候咱們去哪玩好？”

“哦，去哪都行……聽你的。”

“最早也是下個月的月底了，要是下雪的話，咱們就去看看紫禁城吧，在皇宮裡賞雪，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啊，哎，就怕預約不上……”

“要不然，還是去爬山吧！”程隽一滿懷期待地看着他說，“我帶你去一個【神聖的地方】。”

江唯心裡想着事，程隽一說什麼，他都點頭，嘴裡應着“好啊”“行啊”。

“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可别放我鴿子。”

江唯還是木然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