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屁股上，有被抽打的痕迹，後面……”看陸嘉年吞吞吐吐的，程隽一要急死了，“後面？後面哪啊？”

“□□，有撕裂傷，但不是很嚴重，不影響排便。”

“他……我……”程隽一臉色通紅，不知道是臊的還是氣的，或者别的什麼原因，他語無倫次地想向陸嘉年說明什麼，可“我”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有用的話。

“……他暈倒，跟他身上的傷有關系嗎？”

“沒有直接關系，他暈倒，是過度精神緊張和長期睡眠不足導緻的。”

“呃，他血糖也有點低，最近可能沒好好吃飯。”

“他身體還有别的問題嗎？”

“沒了，你可以把人帶走了！”陸嘉年沖他擺了擺手。

“啊！帶走？你不給他開點藥嗎？你們醫院有空床吧？幹脆讓他住院，再觀察觀察吧！”

“沒有這個必要！”

“還是住吧，我不放心。”

“對我的醫術不放心？那你去市裡公立醫院啊！來我這幹嘛？”

“誰讓你這兒近呢。”程隽一一順嘴就說了大實話。

“嘶……你……”

“陸嘉年，不開玩笑，讓他住這幾天吧，好好養養身體，給他安排間單人病房，他需要靜養。”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才是醫生，好吧？”

“嘉年哥，謝了！”

“不用跟我客氣，患者住院期間産生的一切費用，一分都不會少收你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去看看江唯。”

程隽一推開診室的門，江唯以為是陸醫生回來了，他急着問道：“陸醫生，我沒發燒，也沒有哪不舒服，我可以走了嗎？”

“不行，”還沒等陸嘉年說話，程隽一先搶着打消江唯要離開醫院的想法，“你身體狀況太差，需要住院靜養。”

“你又不是醫生，我的身體我知道，沒你說的那麼嚴重，要靜養，我回家靜養就行了，沒必要住院吧？”江唯看着程隽一，帶着滿臉的質疑。

“這、這不是我說的，”程隽一把站在身後的陸嘉年拽到身前，“是他說的。他是醫生，你總得聽醫生的吧！”

“咳，”陸嘉年輕咳了一聲，扶正了眼睛，很嚴肅地看着江唯說，“你住吧，反正他付錢！”

程隽一氣的一把把人推開，走到江唯跟前，目光誠懇地看着他，說：“你回家，有人照顧你嗎？你要是再暈倒了怎麼辦？就算你身體沒問題了，要是梁鳴升再來騷擾你怎麼辦？你會報警嗎？”

“我……”

“在這住幾天，就當避避風頭了。”

“可是……”

“除了回家，你還有别的地方能去嗎？”

“……”

江唯沉默了，從高中的時候開始，梁鳴升就一直有意無意地限制他的自由，他都快三十的人了，連個朋友都沒有。家裡的親戚也早就不來往了，就像程隽一的說的，除了回家，他哪都去不了。

“我住，但是，住院費我會自己擔負的。”

“住院費的事你不用擔心，陸醫生醫德高尚，不會亂開檢查項目的。”程隽一扭頭沖着陸嘉年擠眉弄眼，“陸醫生，你這有三人間的病房嗎？最好是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