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安全---”
總不能交代團團這個心智不全的吧,雲鵬貓王幾個隻是傳信還行,功夫---太一般了。
“我保證還你一個全須全尾的主子,去吧!”
這簡直就是轟人了,可是事态緊急,于歸回看了一眼柴溪,轉身走兩步又停住,轉了個旋兒。
“我去前廳安排間客房,一會兒讓小二通知你,我就直接走了,保重。”
哎,本來就不愛和他們出去喝酒聊女人,和石昭斷袖也就罷了要是和個官府中人---還是算了吧,小郎如此俊俏,她不生别的心,難保别人呢。
柴溪點頭兒應下,裴東錦根本沒有理會他的話外之音,沒有等他到走廊盡頭,就關上門了。
有關鬼神的事情就心照不宣暫時放下,柴溪現在更想知道,石溪閣這個剛剛想在海運裡撈些銀錢出來的不起眼兒的小商家,怎麼就被官府盯上,這回---他們又要石溪閣充當什麼角色呢?她急于知道。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我的安排不妥嗎?”
裴東錦回頭細細從她額頭看到眼睛,再從眼睛順到下巴,怎麼她對自己還沒有信任呢?現在不是試探的時候,可是---哎,重要的事情還很多,等等吧。
“還有一句我沒有說,不管内裡如何,張家的都是窮困的,甚至我母親的嫁妝,少的可憐。”
“啊?這都能說嗎?”
這是什麼意思?他母親的嫁妝是佐證他外家貧窮——一個商戶貧窮?什麼意思呢,誰知道裴東錦僅僅說這一句,像是提示,又像是讓自己幫他想想為什麼。柴溪其實沒有時間懷疑什麼,甚至,剛剛生出的對于石昭,裴東錦了解多少,又是會這麼對待,都隻是在腦子裡一閃而過,沒有打算求證。裴東錦打算和自己拜把子了?他對張鹭達也如此嗎?要是此事有個開頭的話,她突然想到。
“海運有大批銀子是平白無故的被提起的?”
朝廷這個行動也沒有前兆,她才決定租船下海的,第一次賺了大批銀錢,再次确定沒有禁止民間自營船運商貿,她才孤注一擲,投了全部身家出海的,關系重大的國策朝政,總有個起因吧。要說是站在最頂端的幾個人,或者說皇帝發現了弊端,勵精圖治,她怎麼就不信呢?從抵報看來,皇帝可是個“懶”人,懶政的懶。
“是我讓他想起來的!”
裴東錦竟然毫不避諱的和他說自己的計謀,倒了一杯茶在她手裡,他甚至有了閑心炫耀一下自己攪弄風雲的手段,要知道,過去他無論做了什麼,哪怕是普羅寺神迹,都沒有生出得意來,更别說讓誰對自己仰而視之,僅僅因為柴溪小,還是故人?他這人有個大優點,從來不為難自己思考想不通的事情,不耗費心神。
“京城最熱鬧的大街,銀子從一個小妾棺材裡滾出來,會不會傳的滿城皆知?”
“小妾受寵,陪葬多些不正常嗎?棺材裡能裝多少銀子?”
這個時代厚葬的習俗柴溪知道,厚葬小妾也不算什麼,自己看不上眼兒去,不證明别人會驚訝。
“這個小妾是奴才的小妾,銀子還是海運衙門的銀子,你說,京城各方耳目,能不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