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準備好流浪，咱們也是個伴兒了，也算相依為命。”

确切說是一群可憐孩子抱團取暖。

自己當時可是看出他們衣着狀态的不對之處，他們跟着自己，是覺得能養活他們為交換，準備好了作證？污點證人才對---

思歸又茫然嗯了一聲，猜對了，于歸大約真是交代好了妹妹。要問問于歸，好好問問，坦誠不猜忌才是以後的相處之道。

團團還生着氣，柴溪提到了她，她就又想起阿娘了，于是嘴嘟的更高，柴溪不想逗她了，剛想拉下她衣襟，團團大叫起來。

“大魚，河裡，有條大魚，團團要吃魚！”

“哪裡是魚，是麻袋，裝鹽的麻袋!”

會動的麻袋是有個大大的“鹽”字，在薄薄冰面上，冰面一個破洞，麻袋快要沉下去，思歸眼尖，糾正團團。

“會動，是人？”

柴溪敏銳下結論，這麼大，不會是什麼動物，是的話，這個時候早進了誰的肚子了，或者肚子有人，被追打了。

“啊？”

本來膽小的思歸快要哭出來了。

”繞下去看看！”

柴溪幾乎沒有猶豫，一邊罵自己多管閑事，一邊往下跑，是動物他們有肉吃了，管它什麼動物都行，是人---最好是自己看錯了。

團團最快，在她眼裡，就是大魚，她好久沒有吃魚了。柴溪在後面，其實越近她越害怕，這個輪廓---就是人無疑，難道這個時候有美人魚不成。

思歸最後到河沿兒，給自己壯了壯膽兒，細看。

“就是人！”

她不敢向前了，聲音也顫抖。

“死的？”

相州府本來地處北地，人口稀少，這個時間，為了省糧食，少動彈是窮人的過冬方式，加上前幾天的不太平，誰不貓在家裡，他們周圍可沒有人，遠處的一個兩個，喊一聲，也不一定會聽到，聽到也不一定會過來，他們要靠自己。

“撈起來看看？”

柴溪看向團團，團團别過臉去，她還氣着呢！

時間緊迫，柴溪有意做跳水狀。

“是個人，你不管，我跳下去救！”

團團最關心自己，可是不舍得她下水，她胳膊甩出去，半蹲着就要跳水。

“我，我看錯了，就是個裝雜物的麻袋！”

思歸根本已經不看向河面了，不看就是雜物麻包。

團團也附和：

“我不救一個麻袋！”

“我救！”

團團伸手攔住柴溪，不情願有不得不點頭。

“我去！”

柴溪不是讓她下水，畢竟自己進水缸喊發燒難受，這個麻袋不遠，要是死的---全是細菌，可不能直接下水用手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