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你也是剛剛認識她不久,這個主---你也做不了,你能選擇的跟着或者不,而且---還要她允許才好。”
石昭說話慢條斯理,該不該停頓,都停上半天觀察于歸,畢竟後者是真的少年,有意逼迫讓于歸隻有一條路。他本來是打聽施粥場經過洗劫,能在洗劫中活下來的,無論大小,都是狠角色,柴溪簡單的說了于歸來曆,這個少年,他再次确定看中了,隻是要仔細想想該怎麼收服和使用。
柴溪就看着他們談判,這場景太像初中時候,相互别苗頭的孩子打架前的對峙,就是荷爾蒙旺盛,沒有原因,雖然她也知道,現在并不是,隻不過她希望就是籃球場或者學校後巷,這倆個是個正是初三的校友,這樣,她就當成回到家,不再倆眼一抹黑的在環境惡劣的異世摸索求存。
“别别,你要是---要是有地方去,我可以成全,你别聽他的,要是沒有又不想跟着我們---”
柴溪思索着要不要暴露自己有更多銀錢的事,多少呢?思歸的病需要的銀子,十兩八兩的可治不好,柴溪現在才發現自己太輕信人了,對于于歸的幫助僅僅是看思歸可憐,他跟着自己呢?預料到了自己有财物?
想到這裡她後悔的脊背發涼,畢竟,為了銀子,于歸可是能做碰瓷的癞子的,她怎麼就這麼輕信他?真是不要命,現在好了,有石昭。
石昭?自己又憑什麼信他,依賴他呢?因為他們是彼此的“同鄉”?可是石昭不記得認識自己,也不記得落水的過程了,總歸帶着那個時代的觀念,會遵守和自己相同的規範---吧?
“你信他,我們信你!”
于歸在柴溪生出更多猶豫時,痛快的答應了,反正她這麼堅決,自己和妹妹也沒有地方去,利弊之間,不難選擇。
柴溪更是糾結和不自在了,剛才全憑一時情緒,現在理智了,要不要跟他去“安頓”呢?她也流浪了小一個月了,除了幾乎沒有影響生死,就是不好受,以後還會有如此好運嗎?沒有穿越金手指,也不算太虐她,接下來呢?她其實也選擇不多。
“既是定了,好,我們跟着去!”
柴溪拍闆兒,石昭笑容很大,他也踏實了許多,于歸---他真的滿意。
“我這次來招人馬,也是多多益善,所以,要停留一兩天,柴溪你---”
他自己還沒有找客棧呢,原本站在他身後如同木頭的熊卓和鹿覺,突然顯示出他們是存在的。
“我們去安排住處!”
石昭滿意點頭,比起柴溪,他更習慣等級和命令,這對他不陌生,隻不過現在範圍廣了,這倆人,他試探過,是能為他死的“忠士”。
“你帶我妹妹去,我和---石昭一起!”
“你們一起去吧,從這裡向南,過橋的第一個客棧叫雲來客棧,我在那裡等你們!”
柴溪同意他的安排,沒有反對他們一起,也拒絕這倆個陌生青年陪着,明顯,他們也隻想跟着石昭,她不招人嫌,至于戒心---生活在這裡,倆眼一抹黑,就得憑直覺——之後,勇往直前!
團團不高興的跟着柴溪和思歸,嘴嘟得老高,就差嘴上寫着4個字:“我不高興”了。
柴溪有意逗她,和走得慢的思歸,聊着她和哥哥的過往,她總要多了解他們一些。
---“是嗎?你當時不餓嗎?”
“嗯,怎麼不餓,但是哥哥快要死了,我人小,一口就能多活半天,相依為命就是都有命在---他們說我們這是相依為命。”
柴溪想象着那場景,也想起了團團讓給自己的胡餅,還有嬷嬷---這裡講究入土為安---哎,等她們能安定吧。
“對,所以,他是為了你才冒充從太原府來的饑民,就是想訛詐些錢财?”
思歸還是垂着頭,她抿了抿嘴,用牙齒嗑着下唇,半天才回答:
“那你還幫我們?”
自己的命是柴溪救的,而且是倆次,哥哥說,救了他可以不還,是他自己的債,她的必須還,這是積福報,柴小郎是個好人,他做主跟着她。
“你們也是餓的沒有辦法了,哎,就算你們---總不能眼看你被砍死,病死吧。”
思歸本來想說,實際上我們還有辦法,不至于餓死,張了張嘴又咽下去了,這個哥哥說就當沒有,他們就是走投無路的乞丐孤兒,自己---此身不明。
走到橋上,也暖和些,三人都更放松了。
“我,我和團團也挨過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們才是真正的太原府流民,團團的阿娘---還餓死了。”
“嗯?”
柴溪穿的衣服---那時候不算是好的,但是富戶總是的,她和哥哥想以後問,沒有想到,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