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皇帝會被誰引導着想多了,黨争争成在套兒内,任何小情小節都是敵手突破點兒,楊家冤不冤?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
“你忘了,王家忘不了,還有很多人都忘不了!”
楊三郎越想越有可能,緊張起來,一會兒這個提醒,要寫進信裡,讓父親伯父都警惕。
“所以,你是盼着抓住了,還是盼着沒有具體的漠盟人,證明他們殺了很多大周臣民?”
楊三郎楞了楞,真是答不出來,因為他也不知道,對手如何利用這一點出招兒,他不是裴七,不能未蔔先知,就算先知,也不知道應對。
“我建議,你不用抓那幾個扮演流民鬧事兒的無賴,别說他們沒有做成,就算做成了,都是小事兒,反而太像羅列罪名,不如隻提重點,領太原府兵害民一件事足以壓死他!”
楊三郎有點兒尴尬,他怎麼知道自己抓了那些人,還在找演的最像的那對兄妹,本來覺得是個切實的機會,現在,易直說的對,這是小事兒,不足一提,放了也就放了,還省了人力看管。
抱拳一句多謝,越過易直,楊三郎隻留背影了。
“你怎麼不提,讓他寫信給楊樞密,擔待石将軍動兵到相州的事情?”
這個錯兒可大可小,弄不好石将軍和易副将都吃瓜落也說不定。
“裴七說的對,這無關痛癢,誰要提起來,反而能借機看個人心,而且,不用咱們自己說,自有禦史與他們拒理以争,還會叱責他們,隻知道争權奪利,總要給他們留個縫,顯示我易家的大度!”
紛亂起來,冷眼看人心,可不是最清明?大處着眼,自己學到一絲半毫了。
“什麼?裴七郎跑了?”
吳縣令一下站起來,起得太急,藏在鍋竈後,沒有被匪人打傷,自己燙傷燒傷有幾處,一動就疼,裴七給他惹了這一攤子,這麼多人命,他連夜回京了,自己的高升的夢呀,這回怕是連這個縣令也保不住了,真怪自己官瘾大,妄心重,掉坑裡了,這可怎麼辦?
“是,河東質庫現在都是傷者,舉子們,都還在!”
“那有什麼用?哎!”
“謝家姑娘們在,楊三公子還在,暫時不回京。”
吳縣令松一口氣坐回去,還好還好,要抓住,一定不能再讓他跑了。
“備馬,備禮,備厚禮,還有上次那倆個瘦馬,讓她們打扮好,本官要去拜訪!”
給裴東錦準備的,沒有想到他才十四五歲---這回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