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唐憫連忙站起身,她說:“好,姐姐現在就去給小憐做吃食。”
等女人走後,唐憐忽然站起身,徑直朝蕭霖秋走去。
察覺出不對的人,作勢要起身,卻不料他的肩膀被對方死死按住,這令他動彈不得。
“你們來這的目的是什麼?”少年冷聲問。
蕭霖秋在同其掙紮時,他于無意間晃見對方被黑發掩蓋的雙眸,瞳孔竟是一黑一白。
這時,蕭霖秋試圖忽略掉對方的異常,他緩緩說:“我們是回來救你們的。”
話音落下良久,唐憐才堪堪收回手,蕭霖秋見對方異常平靜,似乎是早有預料,“他說的果然沒錯。”
眨眼間,唐憐擡眼同蕭霖秋對視,“你們不該來的......過去會被改變的。”
“我知道過去會改變。”蕭霖秋立刻回應說:“但你别擔心,不會有事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少年不停搖頭,“他從不騙人,否則村子裡也不會來那些不人不鬼的東西!”
聞言,蕭霖秋不禁眉頭緊鎖,“請問——你所說的他,究竟是何人?”
唐憐思忖再三,終于吐出一個字,“莠。”
“莠?”蕭霖秋愈發覺得詫異。
下一瞬,唐憐的唇角露出一個笑容,“我本來該死在剛才的劫難中,可我活下來了......你們讓他的預言失效,他遲早回來尋你們的。”
唐憐的言論并未讓蕭霖秋心生任何懼怕,青年反而更加好奇這個名為莠之人的身份。
“你認識他麼?或者說,你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何時?”蕭霖秋柔聲問。
唐憐并不急着回應蕭霖秋,他反而用警惕的眼神不斷打量坐在他對面的人,而青年也極有耐心的等待唐憐的回應。
終于,在門外烏雲翻滾,天降驚雷之際,唐憐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兩天前,他來找到我,他說......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他讓我做好迎接死亡的準備......”
“他曾讓你做過什麼?”蕭霖秋小心翼翼的詢問。
“嗯......”唐憐停頓片刻,才接着說:“他總是以姐姐的性命威脅我,讓我沿着魔界邊緣走上一天,可他并未讓我做什麼,所以我并不清楚對方的意圖......更讓我不明白的是,他每次同我交代完後,當日的夜裡便再也沒來過,等我再次見到他時,就是他第二次交代我任務的時候了。”
聽到這裡,蕭霖秋隻覺奇怪,那位莠讓唐憐去魔界邊緣做什麼?其人又如何去查驗唐憐是否履行過任務?
在蕭霖秋出神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響起明憶鴻的聲音,“結束了,我們該走了。”
“好。”蕭霖秋忙不疊用意識回複道。
旋即,青年又看向唐憐,“我該走了,麻煩幫我跟你姐姐說一聲。”
少年聞言,他愣了愣,然後才點頭說:“......好。”
“待會見!”蕭霖秋丢下這句話便消失在門外,徒留唐憐呆滞在原地。
蕭霖秋快步走出巷子的轉角,然後就順利同明憶鴻碰面了。
青年見對方渾身又沾染上鮮血,這仿佛昭示着他們剛才經曆過一場惡戰。
[村子裡的東西已經被清理幹淨了。]明憶鴻緩緩用意識說。
彼時,花溪舟亦迎上來,“明先生,我和希羽已經處理好了,我的花靈會庇佑這座村落的。”
“時候不早了,該回到未來了。”明希羽出聲提醒道。
剩下幾人連點頭,至此,幾人便原路返回,重回未來。
但在蕭霖秋剛走出村落時,他不慎晃見刻在柱子上的圖案,青年放緩腳步,俯身仔細打量圖案——一位六首獨角人的模樣,俨然出現在蕭霖秋的視線裡。
這個圖案,蕭霖秋印象深刻,因為該圖案與之前在草原舊屋的桌案下發現的圖案相差無幾,雖然在舊屋發現的圖案被抹黑過,但蕭霖秋還是記得基本的輪廓,他可以肯定,這兩個圖案絕對是同一個。
霎時,明憶鴻的聲音出現在腦海中,隻聽對方問:[在看什麼?]
聞言,蕭霖秋迅速指着圖案說:“這個你可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