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對方的話後,蕭霖秋亦不拖泥帶水的朝洞穴深處奔去。
青年邊跑邊擡手撚訣,用天乾之力去感知洞内的生命迹象,好在洞中空間不算大,蕭霖秋輕而易舉就準确尋到一處石塊坍塌的地方。
蕭霖秋忙不疊用雙手撥開石壁上的碎石及泥沙,隆起的石壁被推平後,蕭霖秋隐約能聽見地底傳來的敲擊聲。
頓時,蕭霖秋俯身趴在石壁上,靜心聆聽洞眼處傳來的聲響,待他徹底确定位置後,他才堪堪用靈力将洞口強行破開。
霎時,一道凄厲的女聲從深處傳來,“救救我們呐!要出人命了!”
聞言,蕭霖秋立刻出聲回應道:“煩請各位離洞口遠些!”
等洞内的躁動聲消弭後,蕭霖秋再度擡手将金光注入洞口,使埋在地底藤木支撐住洞穴,避免坍塌。
旋即,蕭霖秋迅速躬身進入洞口,他借助光亮掃視一番洞中的狀況,隻見前方有七八位男女老少正蜷縮在裡面,他們看向蕭霖秋的目光中,待着幾分畏懼又期望。
其中,最顯眼的是位被幾個青年圍住的老漢,對方蒼白的臉頰上沾染不少鮮血,其人雙眼緊閉,嘴裡發出沉沉的呻吟聲,似是痛苦至極。
彼時,一道哽咽的聲音響起,“請……先救長順爺爺出去。”
蕭霖秋循聲看向老漢身側的男孩,對方的模樣雖狼狽不堪,但其眼神中盡是不懼。
“好。”蕭霖秋當即應下。
蕭霖秋往前幾步,将老漢扛起,往洞外送去,而其餘的人則緊随其後。
無需多久,被困的難民就被蕭霖秋悉數帶出危險的洞穴。
随後蕭霖秋替老漢用天乾療愈完畢後,他本打算先讓難民待在原處,自己則隻身進洞去接應明憶鴻,卻不料他的話剛說完,就被一個男人叫住腳步。
“喂,等一下。”
蕭霖秋忙不疊轉頭看向說話的人,“請問有什麼事麼?”
坐在地上的男人面露不善,他懶散地擡起左手,将手臂上的一道短淺的傷口,呈現在蕭霖秋眼前,對方蠻橫無禮道:“趕緊幫我治療。”
眼下,蕭霖秋迫于解救洞中人,他不得不婉言說:“您的傷口目前危機不到性命,所以請您先等一等,待我去洞中将我的同伴解救出來,我再為您療傷。”
“老子不管!”男人吼道,下一刻,他起身上前拽住蕭霖秋,“你必須先給我治療了,否則你别想離開。”
在蕭霖秋窘迫之際,一道熟悉的女聲從側面響起,“凡事有輕重緩急,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
不等蕭霖秋反應,明希羽便用力掰開男人的手,将二人拉開距離。
旋即,明希羽用淩厲的目光盯着男人,然後将其右手往後折去。
“住……住手,你這個瘋女人!”男人面色逐漸猙獰,他朝明希羽破口大罵好幾句,但女人依舊從容不迫,甚至她的表情裡還攀附上幾分不屑之色。
“不可以罵人哦。”花溪舟緩緩走過來,她迅速按住男人即将要朝明希羽揮去的左手。
頓時,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響起,“疼——疼,你松手!”
聞言,花溪舟有些驚訝地看向被自己握住的傷口處,她連連松手,“抱歉抱歉,沒想到你受傷了,還能将手能擡起來。”
與此同時,明希羽轉頭看向蕭霖秋說:“你先去找明憶鴻。”
話音未落,蕭霖秋便點頭快速消失在原地。
留着原地的明希羽和花溪舟則死死盯着挑事的男人,率先開口的是明希羽,“你知道麼?”
明希羽緩緩将目光放在難民身上,然後她又忽然笑出聲,“記住,保你狗命的,是老娘為數不多的善心,弱你再敢激怒我……”
霎時,明希羽狠狠捏住對方的左手,按在其淺淺的傷口處,使血水緩緩流淌出來。
被震懾住的男人立刻認慫,他趁明希羽放松之際,立刻抽回手,往難民群裡藏去。
“啧——”明希羽眼底的不耐幾乎快要溢出,旋即,她又對花溪舟說:“小舟,你把甘露膏發給他們……但是。”她指向無所畏懼的挑事的男人,其語氣決絕,“他最後發。”
話音剛落,花溪舟立刻笑着點頭,“沒問題!”
花溪舟揮手将幾個瓷瓶化出,然後她抱着瓷瓶一一為難民們分發,并告訴他們如何塗抹在傷口處才會好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