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眼抛完,喬俏又給程惟邦送上了一個飛吻,手指順着嘴唇一路向下慢慢劃過傲人的事業線。
她撩撥他一貫像撩狗那樣簡單。
也就慶幸這麼晚了胡同裡一個人都沒有,但凡周圍在多個路人,程惟邦能立馬将她扛起來扔回家,再質問她一句:勾引我,嗯?
程惟邦的皮鞋尖兒剛踏上喬宅石階,想講和,想更近一步,但喬俏立馬将熱情似火的勾人眼神給收了回去,接着從手包裡拿出手機撥了個号:“喂!大白啊!我到家了,你呢?到家沒?我今晚沒喝多少的,大寶他很乖的,你想它了沒……”
大白是誰?必然是程太太那要死不死的初戀顧非白了。
大寶,沒心肝的程太太還有臉提大寶。
程惟邦的拳頭攢緊,不上不下的頓在那裡,喬俏轉身跨進門檻,“砰”一聲将如意門關上了。
很多年之後的某日,程惟邦寫回憶錄:對面程太太家的朱紅色閉門羹,苦兮兮,酸溜溜,鹹津津,辣乎乎,不宜多吃。
隔天,喬俏和同事組團飛去了韓國。
一周後,北京時間的早八,程喬二人再次于胡同裡狹路相逢。
今天的喬俏美貌度又up up了,她自封從西海東沿一路靓到德勝門外,這回她去韓國打了水光,做了痛死人的熱瑪吉,超聲炮,填了淚溝,燙了睫毛,還約着去首爾江南區找女Tony做了個新發型。
配上白襯衫和黑短裙,整個人看上去就非常韓女,非常fashion,性張力Max。
程惟邦注意到了喬俏,喬俏也看到了程惟邦。
程惟邦今天穿着深藍色長袖襯衫配黑西褲,左手卷起袖口的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
喬俏在心裡吐槽純血北京男人手上戴佛珠,cos你妹的京圈佛子?
喬俏覺得那串佛珠附加的性縮力,簡直媲美他倆剛同居時她半夜起來看他在陽台上喝濃茶。
喬俏裝看不見他,反正她今天那麼靓女,回頭率不知道比他高多少。
她在前面走着,程惟邦逐漸從後面跟了上來,兩人并排走到一起時,程惟邦拍了拍喬俏的肩膀,問:“去韓國整成這樣,又準備勾引哪個crush啊?”
喬俏恩賜搬的賞了他一個白眼:“要你管!”
走出胡同口時,喬俏先一步上了出租,關上後座車門,她将腦袋探出窗外,沖着程惟邦吼道:“程惟邦,滾去和你的紅顔知己們玩NP吧!”
出租車開上馬路後,喬俏掏出手機給程皓打去電話:“程皓你有病吧!你和程惟邦說我去韓國整容了?我整你妹啊!我那是微do,微do 你懂不懂?百分之四十do,不是整容!你懂不懂?”
“程惟邦,你說矮子整容了?矮子那是微do,微do 你懂不懂?百分之四十do,不是整容!你懂不懂?”
程家小院裡,程皓對着程惟邦吼着相同的話。
“哥!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哥,你今天看到矮子出門,應該主動給她打傘,然後說,老婆你去韓國do了臉,回來要注意防曬,記得午飯少吃點辣。”
“再不成你親自開車送她上班啊!”
程惟邦坐在石凳上,對親弟的話不以為然,他拿掉含在嘴裡的香煙,語速不快不慢:“我可沒那麼舔狗!”
程皓白眼都翻上天了,他簡直叫擱這兒沒糖硬嗑,可不嗑不行,牙蹦壞去種牙也得嗑,因為他清楚,這輩子她的嫂子,她唯一的嫂子隻能是對面那個矮子,要是矮子和他哥黃了,他哥再找個新嫂子,新嫂子不僅不能像矮子一樣無條件的拿錢給他花,而且說不定以後分家産還會撕的很難看。
為了日後的榮華富貴,這和事佬,他必須硬着頭皮也得做。
程皓往他哥身旁一坐,以長輩似的口氣語重心長的說:“程惟邦,你知道矮子為啥去韓國do臉嗎?”
程惟邦問:“為什麼?”
“因為矮子愛你啊!”
這話聽得程惟邦眉頭一皺,他不确定的問:“喬葡萄……,她愛我?”
她心裡不是一直住着那個初戀顧非白嗎?
程皓扶額:“不然呢,她何止愛你,簡直愛你愛到要去死了好嗎?”
“水光針多疼?超聲炮,熱瑪吉,疼的哇哇叫,她都忍下來了,為什麼?還不是因為矮子愛你!”
程皓這麼會說,那不如多說點。
愛情保安得當得稱職。
程皓說:“程惟邦,你的親老婆,在和你吵架冷戰這麼多天之後,跑去韓國do臉,她愛你愛你的不明顯嗎?”
程惟邦想到了昨晚,他賭氣的說了句,“那要看心情,和太太吵架,心情不好的話周圍的紅顔知己就會多些。”
可能這句話,讓程太太有了危機感。不然她早上不會罵:“程惟邦,滾去和你的紅顔知己們玩NP吧!”
至于程太太昨晚當着他的面給初戀打電話,他完全可以當她打給了10086。
總之,程太太她肯定是吃醋了。
程皓說的渴了,給自己倒了杯水,他喝完繼續說:“哥,我求求你,你好好想想,你老丈人那麼風流,矮子可是帶了海王基因的,你和她冷戰這麼久,她沒有出去養魚找cursh,就隻和你的親弟弟我玩,還跑去了韓國do臉,她這不是愛你是什麼?”
程皓的話程惟邦聽得很是受用,他再次确認,“她……真的愛我?”
程皓舉手發誓:“以我對她二十多年的深入了解,矮子她真的非常愛你!”
程惟邦點起一根萬寶路,他信了程皓的話,畢竟親弟弟雖然不靠譜,但卻是最了解程太太的人。
想來,程太太愛我,真的很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