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惟邦依次向在場的各位打了招呼,輪到喬俏時,程惟邦故意舉起酒杯,說:“這不喬律麼,老熟人啊!來陪你甲方霸霸走一個。”
我走你爹!
喬俏皮笑肉不笑的舉起酒杯和程惟邦碰了碰,杯子碰的比程惟邦的杯子矮一截,禮數十分周全:“程總,幹杯。”
舉杯喝了兩輪後,喬俏收到了程皓的微信:矮子,快給我死出來,我到樓下了。
喬俏拿包向大家告辭,假模假式的說了句:“大家抱歉,我的小cursh 來了,他等着接我回家,先告辭了大家,讓crush久等不大好。”
衆人隻當妖豔的喬律是個女海王,愛夜蒲,到哪都有cursh相随。
“等等。”叫住她的是程惟邦,程惟邦舉起威士忌漫不經心的喝下一口說:“我記得喬律在你們君馳的資料上寫着已婚,喬律說的這位cursh該不會是你弟弟吧?”
假笑僵在臉上,喬俏難以否認。
那位95後愛玩塔羅的妹子追問程惟邦:“老程,老程,你怎麼知道的?”
程惟邦故作深沉往酒桌上抽出一張塔羅牌,說:“這塔羅上不是寫着。我弟弟去年有段時間沉迷玄學,他教過我怎麼從塔羅上看人有沒有cursh。”
程惟邦喝下一口酒,望上喬俏,又說:“再說,喬律是學法的,斷然不會做出一腳踏上N個crush這麼違背公序良俗的事吧?”
真是,因為以前太熟今晚要故意裝不熟,又或者說太熟了,這逼都沒法好好裝。
喬俏笑的如影後附體,反問道:“那程總不是學法的,又混娛樂圈,相比之下,cursh 應該不勝枚舉吧?”
程惟邦舉着酒杯,好整以暇地道:“那要看心情,和太太吵架,心情不好的話周圍的紅顔知己就會多點。”
明眼人都看得出,喬律和程總這兩位老熟人不大對付,或者說他們似乎有故事。
喝完最後一杯威士忌,衆人在酒吧門口作别。
程皓上來接過喬俏的手包後對着甲方女老闆們一一打招呼,禮貌的叫着姐姐好。
哪有姐姐不愛嘴甜小奶狗的?于是姐姐們調戲完程皓後紛紛遞過來名片,不,是人脈。
之後,喬俏和程皓一起上了出租。
車子開了一段,程皓發現不對勁,他正準備往後看,被喬俏用手将頭扳正。
“矮子,後面跟着我們的保時捷是不是程惟邦的?開車的司機好像是老許叔?”
“是他。”喬俏回答:“我今晚在酒會上遇到他了。”
“卧槽,有他在,你還喊我來接你?”
“他今晚在酒會上陰陽我!剛才他和我們一起從酒吧出來的,隻是他提前上了許叔的車,你沒看到他。”
出租車和保時捷一前一後的停在了胡同口。
喬俏和程皓在前面走,程惟邦跟在他們後面,前後相距五六米。
快走到喬俏家時,喬俏對程皓說:“你今晚還睡我家。”
程皓不樂意:“憑啥啊?”
他想回家啊!他哥在後面的那殺氣震的他後背涼飕飕的。
兩人剛齊步跨上喬宅石階,隻聽見程惟邦在後面喊了一聲:“程皓!”
程惟邦語氣很沖:“你沒有家嗎?天天往人家家裡跑像個什麼話?”
喬俏拉住了程皓的胳膊:“程皓,今晚回我家。”
程皓左右為難,他看了看程惟邦,程惟邦又說:“程皓,我還沒死呢!輪不到你做孤兒,回家來,聽到沒?”
喬俏說:“程皓,你敢走一個試試!”
“過來,聽到沒?”
“你敢過去一個試試!”
“程皓,我使喚不動你了是嗎?”
“程皓,你别忘了從小到大是誰一直無條件的撒币給你花?”
兩方僵持,互不相讓。
一邊是親哥,一邊是嫂子加從小到大肯為自己爆金币比親姐還親的姐。
他真是太難了!
程皓甩開了喬俏,一個人往後退了幾步,他皺皺眉毛,說:“我一個都不選行不行!你倆掏出武器決鬥吧!”
他掉頭就往胡同那頭走去,邊走邊說:“我今晚去胡同口對面的如家開個房,一個人睡。”
“程惟邦,喬矮子,你倆現在的精神狀态不适合要孩子,不然孩子可太難了!”
這句非常有哲理的話随着程二少遠去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夜色深處。
給程惟邦生孩子,阿西吧!
程皓走後,站在石階上居高臨下的喬俏突然無預兆的沖着程惟邦抛了個媚眼。
這個媚眼,于深黑寂靜的胡同裡,是小狐狸在勾引甯采臣。
這個媚眼,讓程惟邦覺得,剛剛弄走礙事的程皓,更像是夫妻間提前規劃好的一種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