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露台上可以望到對面的院子,她和程皓小時候經常靠這招來傳遞“情報”。
喬俏站在露台上,看着對面的院子,對面的屋子房門緊閉,啥情況也沒有,或者說,有情況她也看不見。
程惟邦劈腿了?出軌了?帶着小三回來示威了?
那倒也不會,和程惟邦相處了這麼久,他倒不是不守男德的人。
但萬一呢?男人的嘴向來是騙人的鬼。
喬俏抓抓亂蓬蓬的雞窩頭,沒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下去。
男人算什麼?因為她有海王爹珠玉在前所以喬女士對于男女問題糾結一會兒就不糾結了。
阿西吧!
程惟邦他都不着急來講和,她着急個屁!
喬俏收拾好心情,邁着女王步伐從露台上走下來,準備打掃打掃屋子。
爺爺和香香阿姨下午回來看到家裡幹幹淨淨,難道不會更愛她?
喬俏打了盆水,從院子裡的桌椅闆凳一路擦到了如意門。
她騎坐在門檻上一頓洗刷刷,擦擦擦。
擦大門的水由清變濁,黑乎乎,油膩膩,可以倒掉換第二盆了。
至于髒水,往大門外一潑就好了,别端回院子裡了,反正今天日頭大,太陽一曬,不一會兒就幹了。
盯着雞窩頭,身穿小睡裙嘴角叼着隻真知棒的的喬俏端起這盆髒水就往外潑了出去,好巧不巧,這時程惟邦家的大門堪堪打開,程惟邦帶着女孩跨出門檻向外走,而那盆水正好濺到了兩人腳邊。
喬俏發誓,她真不是故意的,隻是碰巧,或者磁場幹擾!
是他們出來的時機不對,趕上了,程惟邦你就自己反思去吧,别賴我!
喬俏跨進大門,仰起高貴的天鵝頸将如意門關了起來。
髒水濺上了兩人的褲腳,女孩子搖頭對程惟邦說:“惟邦,你的鄰居素質不高。”
程惟邦望了一眼對面緊閉的如意門,說:“更沒素質的事她都做過。”
“Joyce,今天謝謝你的幫忙,我先送你回去。”
Joyce說:“不用謝我,我可是收了你程總六位數的咨詢費,自然要把你這稅務籌劃的事辦妥了。”
喬俏進屋打掃完又洗了個澡。
臉上貼好面膜時,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她們律所同事黃律師打來的,細算算,黃律師和她還是校友。
黃律師是個I人,平生所有的E都獻給了崇高的法律工作。
她今天打電話給喬俏是想請社交悍匪E人喬俏明晚幫她出席一個酒會。
是她手上負責的一單融資案的酒會,要陪幾個甲方投資基金的老闆們喝幾杯。
但是,I人你懂得,估計到了酒會屁都沒辦法放出一個,結結巴巴吞吞吐吐,好像被人掐脖子灌了啞藥一樣。
黃律說她不要喬俏白幫忙,剛好她手上還多個韓國do臉團的名額,喬俏參加完酒會後,兩人正好能結伴一起飛韓國do 臉,順便可以在首爾逛吃買包。
喬俏也想着是該去折騰折騰打個水光針剪個頭發什麼的,于是這單買賣成交!
三裡屯,酒吧。
喬俏穿着清涼坐在酒吧卡座裡遊刃有餘的應付着那幾個甲方投資基金的老闆,還好今天的甲方霸霸們多是女老闆,即便有男生也是很輕的年紀,女孩子們聊明星,穿搭,護膚,比對着臭烘烘的愛聊時政愛指點江山的中年老男人那相處起來可融洽多了。
有位甲方老闆是95後,酷愛玩塔羅牌占蔔,喬俏投其所好,一個勁的在猛給這位老闆吹彩虹屁。
配上不可思議的表情,什麼“占蔔的太準了”“天啊!你是怎麼知道的!”,“完全說中了哎!”諸如此類張口就來。
演技好到可以拿個金馬影後。
雞尾酒不夠勁,有人要服務員換了純飲威士忌,另一位甲方老闆看看手機說,要他們等一下,他們team還有一位合夥人馬上就到了。
甲方老闆說:“這位老闆是熟人,在場想必很多人都認識,是成事傳媒的程老闆。”
喬俏捋了捋頭發說:“好呀!”又裝不熟的問:“程總不是做電視劇的嗎?怎麼還搞出了投資基金公司?”
甲方老闆回說:“錢太多,沒地方花,就四處撒币的扶持扶持創新企業。”
喬俏繼續捋捋頭發,心裡罵了一萬句,萬惡資本家!
在看到程惟邦向她們卡座這走來的時候喬俏收到了程皓的信息,程皓說按照喬俏的吩咐他快到三裡屯了。
她和程皓從小就這樣,在成年後的無數個夜裡,誰要外出喝酒誰就做另外一方的安全保镖。
程惟邦入場在看到喬俏的第一眼後火就沒由頭的竄了上來,北京已經降溫了但喬俏今天穿的是超低胸的亮片裙,側腰镂空露在外面,長發半搭在肩頭,坐在卡座上翹着二郎腿,手指尖夾着張塔羅,靓到媲美賭場邱淑貞,而他竟然是第一次看她性感成這樣。
她越暴露,他就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