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阿寶接過她手裡的箱子,拿刀劃開封箱帶說:“我上次合作的那個情趣用品公司又送了我一批新品,說是要我送給周圍的親友做體驗,想想我在魔都最親密的朋友也隻有你程太太了。”
喬俏翻了翻快遞箱,裡面有四五個不同的小盒子,還都是不同的款式,什麼不入體的,自帶消毒盒的,伸縮款的,她望着這些東西感歎了一下情趣産品行業更新疊代的太快,又嫌棄的癟癟嘴說:“阿寶太太,我就不用了吧,我有男人的!”
陸阿寶從快遞箱裡拿出一隻天藍色的小盒子故意放在喬俏腿間,挺有底氣的說:“你懂什麼?這家情趣用品公司的創始人陳漠漠女士有句名言‘男人都是暫時的,隻有小玩具才是永!久!的!’”
下午見喬俏又恢複成了水靈靈的喬葡萄後陸阿寶才敢離開,臨走前她用大貓包順手擄走了喬大寶和程二貝,說是要小貓咪和幹媽親親。
精神壓力解除之後,喬俏又call了程皓過來,兩人喝酒撸串渣遊戲到了夜裡十點半。遊戲正打的過瘾,程皓卻一臉喪氣的沒收掉喬俏的遊戲手柄後說:“矮子,不玩了睡覺了。”
喬俏正打的來勁:“再玩兩把啊!我明天沒面試你也可以繼續曠工啊!”
程皓将電視機關了說:“程惟邦那貨發微信讓我監督你滾去睡覺,如果他發現你我遊戲都在線,他會扣我工資。”
他語氣裡滿是受盡欺辱的抱怨:“我真是服了你們這對颠公颠婆!就會折磨我們這種打工人!”
喬俏用腳踹了一下程皓:“差不多得了,你個敗家子還在這裡給我cosplay上打工人了。”
喬俏捧着大奶瓶水杯悻悻地回了房,心裡還在複盤剛才的那局遊戲,皓子水平太次,子彈和血條都沒了還杵在那,笨死了,她掀開衣櫃準備拽條睡裙出來去浴室洗澡,手機突然适時響了一下,是程惟邦給她發的微信視頻。
喬俏點開視頻,視頻是程惟邦所住的酒店套房,程惟邦将房間裡裡外外拍了個遍,房間裡大床鋪的整整齊齊,衣櫃裡和浴室沒有藏女人或者男人,打開陽台門。陽台茶幾上擺着一隻酒杯和一瓶白葡萄酒,背景音裡還附贈了幾聲鳥鳴。
視頻裡程惟邦說:“出差必須和太太報備是程家男人的傳統,這回我們住郊區,沒住市裡,山景行政大床房,裡裡外外,幹幹淨淨。”
喬俏看了悶笑一聲,随即發了一個贊過去,又問他:這麼晚了為什麼還不睡?你不是說明早八點要坐大巴和劇組一起去山裡。
程惟邦回複:想太太了,睡不着,你呢?
喬俏那性格可不是會回複我也想你的人,她發微信說:“昨天和今天為孟那破事鬧了一天,皮質醇處于高值,沒法睡得着,得緩緩。”
程惟邦回複:乖!睡前洗個熱水澡,要不再喝點紅酒試試。
喬俏說:“好吧,那我現在去洗澡了,洗完澡我給你打視頻。”
程惟邦說:“好”。
喬俏洗完躺上床之後,就給程惟邦撥通了微信視頻,微信那頭程惟邦披着浴袍舉着酒杯随意的坐在沙發上。
喬俏故意把手機攝像頭調轉了方位,她拍了拍另外一半床鋪的枕頭對程惟邦說:“邦哥,床鋪位置給你預留好了,等你回來這個鋪位長租給你了。”
話語裡滿是你已經是我認定了的自己人的意思。
程惟邦笑說:“謝謝老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聊天内容從2008年北京奧運一直到2018年老胡同裡街坊夥伴結婚,攝像頭一直開着,喬俏聊着聊着感覺眼皮重了起來,她躺下,将手機支在枕頭上對程惟邦說:“邦哥,平時都是我在B站發哄睡視頻哄别人睡覺,你現在哄哄我吧,我困了。”
程惟邦說:“好,怎麼哄?”
喬俏打了個哈欠:“你說故事給我聽,随便什麼故事都成。”
“好。”程惟邦答應了,他從2009年開始說起:“2009年,我去美國留學,那是九月,臨行前喬爺爺對我說今年你們家的院子裡葡萄結的特别好,讓我拿剪子去你們家院子裡剪,你那個時候還不樂意說……”
喬俏逐漸在程惟邦的話語裡安穩的閉上了眼睛,這兩天她一直在擔心他,太累了,是該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程惟邦看着喬俏的睡顔安穩對她說了一句“Good night,程太太。”
關上手機後,程惟邦睡意全無,舉着酒杯,手機在手裡不停轉着,他想到了剛剛喬俏和他提過一嘴的B站頻道。
因為從事傳媒行業所以他的手機裡一直有B站APP,隻是他的ID還是初始注冊的那一串字符。
程惟邦打開B站APP找到了“喬好了”頻道,頻道最近幾期播放量超高的視頻還是程皓出鏡的那幾期,他手指不斷往下劃,之後的視頻是ASMR哄睡和個人生活Vlog,再後面的視頻就是一幾年她讀書時的少女時代,程惟邦也不會想到,喬俏那種大大咧咧鹹魚一樣的性子,也會沉下心來出好幾期視頻教大家怎麼去考法考和雅思。
一幾年的視頻畫質很模糊,當年的手機和相機還沒有推出諸如4K之類的高清款。
他勾唇淺笑,認真的将程太太發的Vlog挨個看一遍,視頻裡的程太太時而青春洋溢,時而健康活潑,還時而化身美食家,雖然這些視頻的點擊率都隻有幾千,可是她的程太太在鏡頭前依舊努力營業。
B站有給喜歡的up住投電池的激勵計劃,程惟邦手指點在充電頁面但想了想還是沒有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