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生,憑什麼應唯雪就能不要臉地威脅她?有照片又怎麼了?開局一張圖剩下全靠編嗎?
可偏偏她沒不敢擺出毫不在意的态度,應唯雪搞不好真的會做出什麼毀掉陸鏡軒的舉動。
他們可是在娛樂圈,花邊新聞最是容易被觀衆們熱議了。
氣死了。
不行,還是得想個辦法,不能總這麼受制于人。
在我自己的書裡還能讓女二給欺負了?我這作者也太沒用了。
思考了一下午,苗稚都沒想出來該如何給應唯雪點顔色看看。因為她不記得後面的劇情,連應唯雪的出身背景都想不起來,找不到她的弱點,很難一擊制敵。
都是吃了記憶力不佳的虧啊!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等暮色籠罩片場,陸鏡軒的最後一個鏡頭拍完,苗稚手裡被人塞了一束花,她才又想起來,今天晚上還有殺青宴等着自己。
随着人群走向提前預定好的酒店,苗稚身邊沒有其他人。
她自認為自己現在所表現出的性格沒有那麼不近人情,但似乎是陸鏡軒的長相自然而然在散發那種拒人千裡之外的氣質,除了應唯雪,竟沒有人主動來跟她搭話,她倒也樂得清靜。
劇組包下了他們暫住賓館樓下的一個大廳,擺了十幾張桌子。飯菜都是提前點好的,他們進去的時候都準備差不多了。
導演請許老前輩說兩句,老前輩沒推辭,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沒什麼實際内容,之後是陸鏡軒和曾元策,基本上都是說了些感謝的話,導演總結兩句,宴席就開始了。
今天晚上沒有夜戲,所以大家都放得開,不少人喝了酒,很快場面就熱鬧起來。
導演拉着逃避不及時的苗稚,酒氣撲面:“小陸啊,唯雪的事謝謝你啦。”
“她很優秀,我也沒幫上什麼忙。”苗稚謙虛說着,還刻意表揚了應唯雪,因為她聽劇組的工作人員說了,導演和應唯雪有點親戚關系。
“你太謙虛啦。何李都看好你,你以後一定大有發展!”導演說着拍拍苗稚的肩,看向她的眼神頗有老師看得意弟子的樣子。
“您過譽了。”
導演又接着說:“其實唯雪這孩子也不賴,就是心氣高,脾氣急,我聽說你們是同學啊,我看她還挺願意親近你的。”
同學确實是,是不是真的願意親近,就不好說了。但這會兒導演都喝了個半醉,跟他争論這些沒意義。就算他是清醒的,以陸鏡軒的身份也沒必要說那種話。
苗稚看出來導演喝得有點多,便大着膽子問了個她有點好奇的問題:“導演您為什麼不親自指點她呢?您導戲這麼多年,肯定比我有經驗多了。”
導演咧嘴笑,說了句半真半假的話:“我這不是忙嘛。”
苗稚覺出了那不是導演的真心話,但混這個圈子的,又是比她多幾十年經驗的導演,對方不想跟她掏心掏肺講實話,她也沒辦法。
忽然有人端着杯酒過來,插進了兩人之間,苗稚看清來人是副導演,主動讓位,找了個清靜地方呆着。
安靜還沒有兩分鐘,有人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
苗稚回頭,眼前是一個比她矮半個頭,長着一張娃娃臉的男人。
男人穿着寬大的褲子,肥大的毛衣,顔色鮮豔花紋誇張,袖子長得遮住了手背,隻露出手指。他看着十分年輕,但苗稚判斷他年齡不會太小。
回憶了好半天,不管是她自己的記憶還是陸鏡軒的記憶裡,都沒有這個人,他應該不是劇組的人,可今天晚上是劇組聚餐,他一個外人怎麼混進來的?該不會是狗仔?
長成這樣要是當狗仔有些浪費顔值,按理來說那張白嫩可愛的小臉,在這本書裡應該是個重要角色,就是不知道他是誰。
沒用苗稚冥思苦想,對方主動自我介紹了:“你好,我叫淩翊。”
苗稚看着淩翊,心情激動,差點沒壓住情緒笑出來,因此表情看上去有點怪。她向淩翊伸出了手:“你好。”
她記起來了!她等了好久了!男二号,你終于來了!
準備好接受我給你安排的幸福人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