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語謠和應唯雪雖然都拍過戲了,但因為這兩年尹語謠專注學業,娛樂圈就是這樣,幾天沒有新聞,再提起你可能就無人知曉,所以圍觀群衆的關注點大多在應唯雪身上。
A大管理嚴格,加上它自己在校園裡有個面積不小的影視城,經常有劇組在裡面拍戲,為防止被偷拍,無關人員幹擾拍攝之類的事情發生,是禁止學生以外的人員入内的。哪怕是家長送新生入學,也隻能送到校門外。
今天是報道日,校園裡往來的學生比平時多,不光是好奇的新生,還有負責接待新生的學長學姐,這會兒離得近的都想來聽一耳朵發生了什麼。
眼看着受關注度越來越高,苗稚禮貌催促給自己辦手續的人,希望他動作能快一點。那人明顯被應唯雪被吸引了注意了,一頁紙來回看了兩遍都沒找到陸鏡軒的名字,明明就在第十二個,苗稚自己都看見了。
她現在非常迫切地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忍無可忍地伸出手指點了下自己的名字,對方得到提醒,在三分鐘内收了他的錢,給了他一把鑰匙和一袋子生活用品,随手給他指了宿舍樓的方向,苗稚拎起行李趕緊跑路。
她帶的行李不多,一個行李箱,裡面裝了幾件自己的衣服。
暑假在家無事,她特意查了不少學校和演藝圈的資料,注冊了學校的論壇,關注了學校的各個社交賬号,側面打聽到了挺多有用的消息。
比如學校會給新生準備齊全的生活用品,包括但不限于被褥等床上用品,盆杯牙膏牙刷等洗漱用品,隻需要多付點錢,就免去了你從家裡遠道背來,或是去外面采買的麻煩。
A大的布局很規整,宿舍樓都在學校的西南角,男生宿舍靠外,女生宿舍靠裡。
苗稚按照鑰匙牌上的号碼找到了自己的宿舍,打開門,宿舍裡的其他人還沒有來。
宿舍是個四人間,标準的上床下桌,兩張床挨着的地方各有一個小樓梯,樓梯側面做了個衣櫃。
床上的被褥都是鋪好的,床架上貼着每個人的名字。
苗稚看到陸鏡軒的名字貼在靠窗左側的那張床上,把行李箱打開,衣服挂進衣櫃,其他的還沒收拾,宿舍門被打開,三個男生同時走了進來。
這應該就是她即将同住四年的三個室友了。
剛才一個人在宿舍裡沒想那麼多,這會兒看見三個新鮮的男生站在自己面前,苗稚忽然聯想到自己雖然是在陸鏡軒的身體裡,靈魂還是個女生。
在過去二十幾年的人生裡,她還從沒跟男生一起住過。
這一下就跟三個男生同居,她隻能祈禱他們的生活習慣不是太糟糕。
她的要求也不高,什麼臭襪子亂扔沒人打掃衛生夜裡蹦迪不睡夜不歸宿買醉她都能接受,隻要他們沒有在宿舍裡裸奔的習慣就好……
腦子裡閃過三個人裸奔的場景,苗稚呆滞的表情在另外幾人看來是被吓到了,走在最前面的男生主動道歉打招呼:“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已經來了,是不是動靜太大吓着你了?”
男生非常客氣禮貌,苗稚連忙擺手:“沒事沒事,是我沒聽到聲音。”
男生朝她伸手,自我介紹道:“我叫周沛易,你是陸鏡軒吧?”
“是的。”
周沛易一進來,苗稚就認出他了。
他的父親是圈裡挺有名氣的導演,母親是個演員,本來沒想讓孩子走這條路,所以早年間對孩子的隐私保護得很好。
直到孩子上了高中,有了自己的想法,嚷着想跟父親一樣當導演,才偶然會出現在父母的社交平台上。
他很好地繼承了母親的美貌,輪廓又中和了父親的硬朗,單從長相來看,就非常有記憶點,苗稚幾乎是看了一次就記住他了。
沒想到她會和周沛易分到同一間宿舍。
更沒想到的是,從初次見面來看,周沛易是個家教很不錯的小孩,一點沒有傳說中的二代家庭養出的那種恃寵而驕,仗着自己有些地位就瞧不起人。
這讓苗稚十分欣慰,對自己以後的大學生活多少放心了一點。
“唔,跟學霸一個宿舍,以後作業不用愁了。”周沛易身後個子矮一點的男生聽到陸鏡軒的名字,小小歡呼了一下,一點沒隐藏自己的小心思,“我是彭昱桉,男生裡面吊車尾的。”
“我隻是文化課學得還行,表演這方面,還得跟大家學習。”苗稚不是謙虛,雖然陸鏡軒的總成績排在第一,但藝術分隻排在第五,前面還有好幾個人。
最後一個男生的介紹很簡單,隻說了名字:“解漓。”
解漓長得高高瘦瘦的,皮膚很白,眉眼間透着一股疏離,聲線也很清冷,在餘溫未盡的夏末,聽上去讓人很舒服。苗稚不由得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