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稚回了一條知道了,放下手機端起電腦,也不找什麼視頻了,她打算先搜索一下唐浚這個人。
網絡上搜到的唐浚信息有限,可能是唐家做過處理,隻留下了一些可以讓人知道的。那些信息苗稚在牟一淼的記憶中讀取過了,比如身高體重,年齡,學曆,所學專業之類的。
甚至苗稚現在知道的比網上還多,這網站上就沒寫唐浚母親當年跟家裡鬧翻了的事。這事兒是劉貝貝從唐浚外公那兒聽說的,回來又講給她的。
不過這次網絡搜索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苗稚看到了唐浚的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穿着一身墨藍色的西裝,坐在辦公桌前,脊背挺直,坐姿端正得不能再端正了,手中握着一隻筆在寫什麼。
照片拍到的不是唐浚的正面照,但哪怕隻是這個側顔低頭的瞬間,苗稚都被這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氣質所吸引了。
這就是她筆下的男主,相貌出衆,氣質冷峻。就像繁星滿天的夜空中突然出現一輪明月,照得其他星星都黯然失色。
其實肖塗的長相也很不錯,挑不出什麼毛筆,但跟唐浚一比,就好像哪兒哪兒都差了那麼一點,加一起就差了許多。而且肖塗的氣質偏溫和,很容易接近,不像唐浚那種高嶺之花,更有震撼之感。
哪怕是自己書中的男主,苗稚還是感覺自己的呼吸一滞,不受控制地被這個男人偷了心。
苗稚趕緊搖搖頭,把這種可怕的想法甩出去。她是來給男二送溫暖的,迷上男主算怎麼回事!
盡管心裡清楚不應該,苗稚還是默默開始期待周末。周末的拍賣酒會,她就能見到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唐浚啦!
乘坐遊輪出海玩,牟一淼跟醫院請了假,跟關系還不錯的同事串了班。像她們這種工作想要休年假還是挺有難度的,醫院的病人不能沒人照顧,所以回來的第二天,苗稚就要拖着疲勞的身體去替牟一淼上班。
牟一淼是一名急診科的護士,由于她一直以來業務不精,基本上在做的就是給病人換個藥,打個針,吊個水這種簡單的工作。
苗稚手上拿着剛領到的針管和藥瓶,内心在哀嚎:哪裡簡單啊!
穿進書中以來,苗稚第一次抱怨自己的身份。為什麼别人穿書都是女主,要麼也是大反派女二,怎麼她穿了個龍套就算了,還是個職業難度系數這麼高的龍套?
做了半天心理建設,病人都等得不耐煩了,苗稚才摸準了胳膊上面那塊可以被打針的肌肉區,眼一閉心一橫,把針頭捅了進去。
“大夫,你給我打針,你為什麼要閉眼啊?”
“啊?啊,這個,那個……”
“針都打進去了,推藥啊!”
“啊,好,你别着急哈。”
大約是身體殘存了一些肌肉記憶,苗稚勉強完成了這天上午的工作。
午休的時候,跟她同一班的護士姐姐跟她一起去食堂吃飯,關切了她幾句諸如今天怎麼了,是不是沒休息好。苗稚點點頭說确實是,昨天回家很晚,又是收拾東西又是洗衣服,今天一大早就坐公交往醫院趕,累死了。
“我之前就勸你在醫院附近租房住,你偏不,現在想起來抱怨啦?”
“之前是我想不開,那現在附近有沒有不太貴的房子出租的啊?”
護士姐姐狐疑地偏頭盯着苗稚:“你這是想開了?”
願意每天來來回回跑十幾公裡的是牟一淼,可不是她苗稚啊!
其實牟一淼也不是真的樂意跑通勤,誰也不想給自己找虐。實在是市内的房租太貴了,以她每月能掏出的錢來說,想要在醫院附近租房子住,就隻能與人合租。
牟一淼剛從人魚變成人類的時候很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在睡覺的時候一放松精神就變回去,所以她甯可住得遠一點也不敢跟人合租。
如果還是當初那個牟一淼自然無所謂,但苗稚是要搞事情的,為了成就一番大事業,住在那麼遠的郊區可不行,出點什麼事她都趕不上趟。
護士姐姐翻手機給苗稚看了幾個房子。價格合适的就得跟别人合租,想租單間就很貴。
苗稚悶悶不樂地拿筷子戳盤中的米飯,很是郁悶。可她又實在是囊腫羞澀,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