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總監部
“最近，輔助監督發現，好幾處任務地點的高級咒靈被人提前祓除。”
腦袋上有縫合線的男子淡淡問道：“哦，是誰？”
“不确定，對方祓除咒靈的速度很快，我們的人隻來得及拍到一些背影。”
男子接過照片，随意看了一眼：“有看到術式嗎？”
“沒有。”
男子将照片扔到桌子上：“繼續追蹤。聽說五條悟還會有一位新同學？”
“是位剛踏入咒術界的新人，這是他的資料和照片。”
男子快速看完資料，然後翻出夾層的照片，幾乎全是瘦成麻杆的柊嘉禾瑟瑟發抖，泣不成聲，絕望至極，慌不擇路逃跑的抓拍。
可以看出，早在輔助監督正金寺美裡發現少年的時候，已經有人注意到他了。
男子：……
他沉默良久，歎息：“真凄慘啊。他最近怎麼樣？”
“自從輔助監督與東京高專的人和這位少年接觸過後，他情緒變得穩定，應激反應減少。這幾天，他一直外出，表現正常。但其中有一次出門時很痛苦，事後調查，那次之後，他住處周圍的低級咒靈消失了。”
“這些都是附近住戶提供的消息，需要進一步派人監視嗎？”
男子沉吟片刻：“不用。”
無需大費周折。
入學後，對方必定要完成總監部安排的任務，到時候便能知道他的實力和術式。
***
夜幕降臨
柊嘉禾沒有直接回公寓樓，而是找到一家蛋糕店，買了一個3寸小蛋糕。
他在腦海中，對小夥伴說：“今天值得慶祝。”
「慶祝什麼..」
“慶祝我們的身體從此健康無憂！”
「嗯」
“對了，既然你提取了我的記憶，那你應該知道這是咒術回戰的世界。”
「知道」
“我為什麼會穿越？還是到這個世界？”
「我不知道..」
「我遇見你時..你的靈魂确實在朝這個世界來..」
柊嘉禾完全沒有印象，實在想不出原因，無奈作罷。
他提着蛋糕，走出蛋糕店，擡頭一看，發現又下雪了。
忽然想來場雪中漫步。
于是，他對小夥伴提議：“剩下的路，我們走回去吧。”
「可以」
夜晚，街道兩旁路燈亮起，光線掠過雪花，十分好看。
柊嘉禾慢悠悠走着，順便和小夥伴閑聊。
“穿越後，我一直有種遊離感，抱着當名看客的心态，甚至潛意識裡把這裡的生活當作超真實角色扮演遊戲在玩。”
「這有什麼問題..？」
“嗯，最大問題就是：我也許會把活生生的人當做可以随意對待的NPC。”
「不要擔心..你很弱..」
柊嘉禾：！？？
人言否
哦，對方不是人。
“你想說，我很弱，所以即使抱着這種心态，也不會造成很大的危害，對麼？”
「實事求是」
柊嘉禾氣道：“那如果，我拉着你一起幹壞事呢？比如殺人放火，毀滅世界！”
想了想，補充道：“我已經知道你很厲害了！雖然我看不出死在我們手裡的咒靈強不強，但你随意一擊就能幹掉它們，肯定很強。”
「你不會..你善良又膽小」
「還有..是我們很厲害..我們是搭檔..夥伴..會一直在一起」
聽到小夥伴的回答，柊嘉禾先是生氣，竟然說他膽小！
不過後一句話說的真好聽，柊嘉禾瞬間把氣憤抛到腦後，羞澀感動道：“你現在好會說話，完全看不出之前隻會喊‘餓’，哈哈。”
「……」
“可是抱着遊戲人生的心态，在這裡得過且過的生活着，我在這個世界會很沒有歸屬感。”
「歸屬感..」
“它有點複雜，我不知道怎麼解釋。”
「你..不開心」
“我很早就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我開心或不開心的？”
「身體反應」
「開心..不開心..生理反應不同」
“這樣啊。”柊嘉禾一腳踏進路邊還沒被人踩過的厚厚的積雪中，“我現在開心了嗎？”
「這種行為..竟會讓人類開心..」
“是啊，有點爽。”柊嘉禾點頭肯定，然後又說：“踩路上掉落的幹枯樹葉，我也會開心。”
「你開心就好..」
“那你開心嗎？”
「還好」
“……讓我想想，哪裡能看到生命誕生的畫面。嗯！有了，明天我們去買種子，播下種子，然後我們一起等待它發芽破土而出。”
「好」
***
柊嘉禾到家後，開始‘卸裝備’，棉鞋、帽子、手套、圍巾、大衣都被他扔在玄關。
一身輕後，他提着蛋糕，走到沙發前，這裡擺放着一個矮桌，将蛋糕放上去，他盤膝坐地，然後把蛋糕包裝拆開。
“我要吃了。”
「你記憶裡..也吃過蛋糕..」
「但你好像..并不開心..」
“啊，是我一個人吃生日蛋糕的情景嗎？”
“還好，不是不開心，隻是覺得無所謂。”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很複雜。”
“不過，現在有你陪着，這次吃蛋糕，我很開心。”
「嗯..是開心..我感覺到了..」
「以後..我都陪你..」
“好哦~”
***
柊嘉禾洗完澡，鑽進被窩。
“晚安。”
「晚安」
***
第二日清晨
柊嘉禾下廚煮了一碗荞麥面，飲料搭配可樂。
吃的心滿易意足。
「我喜歡可樂..」
“我也喜歡，下次買雪碧。”
「好」
“好啦，今天上午我們先去買種子，下午去找咒靈，怎麼樣？”
「我們種什麼..」
“嘻嘻，秘密。”
「……」
***
柊嘉禾出門後直接打車，讓司機師傅帶他去附近的‘ホームセンター’。
此舉很明智，幫他節省了不少時間。
進店後，他通過工作人員的指引，來到菜種子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