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夜無夢。

次日清晨，柊嘉禾掙紮着要不要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去。

“嘶，好冷！今天怎麼感覺這麼冷。”完全不想起床。

「好...事...」

“嗯？你醒了！”

柊嘉禾瞬間決定過會兒再起床。

「消...醒...」

“消化完了，就醒了？”

“既然醒了，也不餓，趕緊解釋一下咱倆的情況。”

「同...生...共...死...」

“這樣啊。”

“那你是什麼？”

「産..生..意..識..能..量..團..」

“産生意識的能量團？”

“！是種宇宙生物嗎？”

「是...」

“哇！外星生物”

“我一個普通地球人。咱倆怎麼會綁在一起？”

「見..你..靈..魂..穿..越..空..我..将..消..死..主..撞..融..生..來..這..能..富..補..共..強..活」

“……當時你即将消散死亡，剛好見到我靈魂在穿越時空，所以主動和我的靈魂相撞，然後和我融合共生？”

「是...」

“這個世界能量豐富？咒力？咒靈？”

「都..是...」

“你吃這些能補充能量？”

「是...」

“咱倆共生，能力共享，你補能量，帶我一起變強？”

「是...」

“真是謝謝你啊。”

「.....」

“我也能用你的能力？你都會什麼？”

「能...吞...噬...」

柊嘉禾：……6

他是不是曾和死神擦肩而過。

“謝謝你（不殺之恩）！能和你綁在一起真是太幸福了，你将是我最好的外星朋友！”

「别...怕...」

「我..愛..萬物..生命」

「卻..以..掠奪..為生」

「本能..在..壯大」

「自我..在..迷失」

「我..不想..淪為..吞噬一切..怪物」

「決定..自我放逐」

「才會..能量不足...即将消散」

柊嘉禾：……

頂級狩獵者的柔情？

「我本來..決心等死」

「卻..發現..你這個..特殊靈魂」

「我可以..和你..融合共生」

「克制..日益膨脹..吞噬欲望」

「那一刻..我發現..我想..活下去」

「請原諒...我的..自私」

柊嘉禾：“……沒關系，想活着不是錯，能被你‘相中’，是我賺了。”

想了想，他好奇道：“你是能吞噬一切東西嗎？”

「是...但會選擇..無意識..無生命..能量」

柊嘉禾： ！

那你的食譜豈不是少的可憐？

謝天謝天，人類是智慧生物。

“那，咒靈在你眼中是生命嗎？”

「是...也..不是」

「如果..我和你..沒融合....它..在我眼中..是平等的..生命」

「但..我和你..融合了...我會站在..人類立場上..看待它」

「我們要活...它們..是獵物」

“你說話好像越來越熟練！？”

「和你對話..是種練習...會..越來越熟練」

「還有..請..不要介意...我為了..和你溝通...提取了..你的記憶庫」

“……沒事，我完全不在意。”

「可你..不開心」

“那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這樣做了？”

「可以..」

“還有，以後晚上我可能會有一些隐私活動，不方便你旁觀，你能...”

「人類..繁衍..活動？」

“……是的。”

「可你..單身」

“……以後會有的。”

「好吧..我會切斷..和你的..五感鍊接」

“你會讀取到我的想法嗎？”

「不會..我也不想..讓你知道..我的想法」

***

被窩裡的柊嘉禾有些尿急：“咱們聊了好久，我該起床了。”

「你..想去廁所...我能感受到...我會關閉..感官連接」

「正常需求...為什麼會..不好意思？」

“你不懂，人類很矯情的。”

「好吧..」

***

柊嘉禾起床後，開始制作早餐。

「這些..并不能..讓你強大」

柊嘉禾手上動作不停，将煎蛋翻了個面：“吃它們，不是為了強大，而是為了保證不被餓死。”

「那..它們偉大」

“你和我的五感保持連接，是不是也能嘗到味道？”

「理論上..可以」

「我..沒有味覺」

“現在我有你就有咯。咱倆一體。嘗嘗。這是甜味。”

柊嘉禾喝了一口甜牛奶。

“怎麼樣？”

「美滋滋的...很開心？」

“……這是我的感覺，你要說你自己的。”

「……」

“沒關系，還有大把時間，你可以慢慢體驗人類的感覺。”

***

用完早餐，柊嘉禾問：“接下來，我們做什麼？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們要去..狩獵咒靈」

「這具..人類軀體..還需能量修補」

“修補？！”

柊嘉禾恍然大悟，然後趕緊追問：

“你補了多長時間？是不是穿越後一直補到現在！？”

「是的..我們來的..有點晚了」

「這具身體..當時已經死了..需要重新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