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金鈴要喝雪碧。
蔣明驚訝怔忪的起身又坐回去地瞅她。
付金鈴拍他胳膊,不滿:“幹什麼?”
蔣明磕磕巴巴說這天不是有點涼嗎?你大晚上喝雪碧要緊嗎?
付金鈴樂了說又不是多冷的天氣,喝了能怎麼。
蔣明給她到攤前買雪碧,問溫知陳陸年喝不喝?
溫知陳陸年搖頭。
蔣明想想還是給女生溫知也買了一瓶。
蔣明拿手捂着雪碧一會給付金鈴喝。
付金鈴喝了兩口就不喝了,蔣明說涼吧?
付金鈴打他不說話,蔣明喝了一口,嘴裡:“啧啧。”
付金鈴笑着繼續打他。
蔣明跟溫知陳陸年解釋,付金鈴老容易感冒了,等會看着天冷下來了,第一個感冒的肯定是她。
——
十一月中旬溫度大幅度降落,天氣預報報連續三天下大雨。
本來還不知道雨有多大。
第一天時大半天沒下,天一直昏昏沉沉的下午三四點的時候下了。下前烏雲蓋在天上像世界末日,遠處的田埂襯托的像光伏闆。
上課時雨傾落的倒下來,比語文老師的聲音還大,噼裡啪啦作響,班裡本來就因為天暗而昏昏欲睡的學生被刺激醒了。
忍不住“哇”的一聲。
因為外面注意力太大,語文老頭一下找不到是哪發出的聲音,在班上氣急敗壞的跳腳!
班上同學趕緊打撇撇說這好像古代車輪滾滾的大場面。
一下把語文老頭的思緒又帶跑了。
說到古代曆史洪流推動的重要名場面。
講玄學。
外面大雨持續嘩嘩下着,溫知操心問陳陸年帶傘了沒有。
……
九點半放學時外面還在下着小雨,蔣明找到陳陸年,跟陳陸年一起回家。
傘面上噼裡啪啦的雨點,胳膊冷飕飕的,蔣明讓溫知别跟他們去車棚了,早點回去吧。
溫知本來不願意,然後拗不過回去了,回出租房裡的路上泥爛的可以。
……她一踩一腳印,往草裡去,草裡是水,溫知打着手電筒,沒會鞋就濕完了。她離家五米遠的磚頭上刮鞋上的泥。四周漆黑如墨裡,溫知想她奶現在有沒有好好睡着了。陳陸年他奶呢。
下雨天不要出外面了。
溫知神經病似的擔心一晚上他奶奶。
早上上課,跟陳陸年說他要注意他奶奶,下雨天别外出這事。陳陸年看看她,說好。
……
溫知不依不饒地念叨好幾遍。
第二天溫度徹底降下來,穿棉襖。
第一個感冒的不是付金鈴,不是她奶奶和家裡那個陳奶奶,是溫知。
溫知中午時就鼻涕不斷。
陳陸年問她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給她裝水。然後她沒帶水杯,問溫知帶了沒。
溫知也沒帶。
更覺得他誇張,丢臉說沒事沒事你别告訴别人。
第三天她就鼻涕一把流了。
溫知戴着口罩。
“……”
陳陸年預見到一般,無語地從書包裡掏出水杯。
溫知無語地想死。
晚上蔣明知道這事,笑噴。
大嗓門說溫知你咋回事呢?這冬天才剛開始呢你怎麼就感冒了卧槽。
叽叽喳喳我還沒給付金鈴買耳罩手套你怎麼就感冒了?
你都感冒了我給付金鈴買耳罩手套的流程看來要提上日程了……
喳的溫知不願理他。
班上陸陸續續感冒,溫知鼻塞頭痛了一個禮拜好了後,穿上身的衣服沒減少過。
初冬乍冷,冷習慣了,偶爾中午吃完飯很熱。
最痛苦的是洗手碰涼水的時候,凍的五個手指合不攏,你覺得熱的時候碰一點涼水就“好”了。
早上起不來,起來穿衣服時跟在冰窖裡似的,幾乎很多時候,一天都是冷的。接着晚上一睡睡不醒。
高三整學期的課本學的差不多了,題海戰術開啟。
跟往年都不一樣,痛苦痛苦出了應該,大家都這樣,都在适應。
十二月下旬下大雪。
晚上降落。
吸引一幫人跑到陽台上趴着看。
雪花降落到衣服上什麼顔色的。
晚上晚自習遲十分鐘結束,物理拖堂了。
蔣明在校外騎着電動車等陳陸年。
陳陸年跟溫知一塊下去。
學校除了他們這班,暫時沒其他班下課。
陳陸年匆匆往前走,雪從她背後向他的方向全撲過去。
陳陸年穿的一身單薄的黑,身高卻如黑夜裡至死生長,暴風雷雨破土也要出的竹子生長。
溫知不知怎麼感覺他快要回頭時,急促伸出地擡起白骨爪似的手到傘外給他把傘面往後扯了扯。
他這下真回頭,有點懵逼,帶着額外的放松恣意看她。
溫知心如擂鼓,回他:“雪往你背後吹。”
他保持這傘杆搭肩的姿勢,“這撐得我像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