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的時候,付金鈴在縣裡的人脈發照縣大雪的朋友圈,付金鈴轉給溫知他們看。
早上,最活躍的蔣明在群裡框框發消息。
溫知中午才有空回去看,一碼的蔣明的表情包。
問平安夜他們怎麼過,去縣裡嗎?
二十五正好周六。
二十四國外平安夜,晚上,蔣明拉着付金鈴召集溫知和陳陸年,在樓下人走光的樓道裡拿出一把亮閃閃的刀。
吓溫知一跳。
他切開一個蘋果顫巍巍給他們分,一人吃四分之一。
溫知對過節的感覺很少……以前過的都不怎麼妙,也不怎麼過。蔣明付金鈴吃的笑嘻嘻,問溫知吃的怎麼樣?溫知說牙疼。
差點被蔣明踹一腳。
蔣明嫌她沒情趣。
有情趣的隻有日子過的很開心的蔣明和他付出所有照顧的付金鈴。
吃完一個蘋果還不算完了的帶陳陸年溫知出校,他們四個人在馬路邊放仙女棒。
溫知冷的直哈冷氣,手僵的麻木又疼。
蔣明拿着手機給蹲一塊的付金鈴和她拍照,嚷陳陸年打燈。
……拍了很多美照。
付金鈴笑得眼眯到一塊的看照片,溫知插着口袋拼命擠到陳陸年身邊,陳陸年知道她冷,偷偷把她手放到他外套底下了……
或許漫天大寒氣的農村就這麼取暖。
溫知跟陳陸年太熟了,溫知愣是抽走一下就沒反抗的傻了。
蔣明和付金鈴說好了。
蔣明送付金鈴回宿舍。溫知和陳陸年繼續在人家屋檐下縮着等着,陳陸年看到溫知凍的靈魂出竅了,把身上暖寶寶撕下來給她捂手腕。
回家。
第二天溫知就感冒了,發燒四十度。
老太太在家急得下雪天出去買退燒藥。
蔣明瘋狂給溫知打電話問她去縣裡嗎?!
溫知受不了,天旋地轉的吼我去哪啊?!我又感冒了。
溫知又水靈靈的感冒了。
在家昏一天,嘴裡什麼都沒味的吃了三餐飯。她奶陪她把大門關的緊緊的,四面水泥牆裡,她奶極盡她所能的到處找漏風的地方塞不要的衣服。
把門縫塞的死死的,給她換了幾次熱水袋。
溫知被包裹的在床上當木乃伊。
難得能睡一整天覺時,她有時忍不住想哭。
還想她作業怎麼辦。
她爸晚上給她打電話。
溫知昏昏沉沉問他在那裡冷嗎?
他說不冷,晚上還有空調呢,今年回來給咱家裝個空調,凍死你倆一老一小了。
溫知笑,調侃,辛苦嗎?上有老下有小。
奶奶在旁邊不禁嘎嘎樂。
溫家昌也樂。樸實回她哪能怎麼辦呢?要生要養。
睡一晚上覺好多了,溫知頻繁跑廁所,自己給自己測體溫,三十六點八。
很好的身體。
奶奶讓她别吹風,捂一上午。
中午,奶奶去外面給她買了一條大紅色的圍巾,包裹在她腦袋上,不讓她拿下來的去學校。
溫知流着鼻涕去學校,在班門口蹲到抱着臂的蔣明。
蔣明看到她卧槽的吓一跳。
說卧槽溫知呢,你咋回事呢。
溫知吃到苦頭了,穿成熊,戴個圍巾把整個頭,就差眼的包裹住,乍一下跟老奶奶似的。
溫知無語,微笑,沙啞嗓子說:“謝謝你,都怪你,我感冒了。”
蔣明拉住她,擔心:“嚴重嗎?”
溫知:“四十度。”
蔣明眉毛提起來!
溫知:“好了。”
蔣明拉住她不放,從兜裡掏出好感冒藥,覺得陳陸年是該找他給溫知補償的。蔣明心疼望着溫知:“給你的。”
溫知:“……”
蔣明:“知道你體質比付金鈴還差我他媽也不帶你浪了。”
大冬天大晚上,大樓道底下吃蘋果,他也覺得自己奇葩。
溫知踹他。
蔣明:“知知我下節課給你接水。”
溫知進班,才後知後覺門外和門内天壤之别的差别。
“……”
溫知往後看。
溫知坐到陳陸年身邊,陳陸年問她還好嗎?
溫知放下書包趴桌上說還好了,還有點點低燒。
陳陸年問她多少度,問完很多情況後問她為什麼還不在家休息半天。
溫知低聲說在家也就那樣,坐起來走動走動感覺比在床上睡着好。她沒寫作業。
陳陸年說替她跟班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