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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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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來人,姑娘唰地打開手中卷軸,視線一個一個的掃過去,最後停在江執臉上。

“師叔好!”她嗓音嘹亮,精神氣十足,“弟子百悲宗宴發,爹爹叫我來接你們。”

江執真沒想到還有人專門在門口等着他們,早知道還是悄悄拜訪的好,以免飛升的另有其人,還打擾了與天鏡的那位。

“多謝,讓你久等了。”江執說,“姑娘叫我江執就好,我已經不是與天鏡的人了。”

宴發顯然沒聽進去,蹦蹦跳跳帶路,邊走邊說:“師叔你去與天鏡吧,由弟子帶三位去找爹爹就好啦。”

江執溫聲婉拒:“不用,我這次來隻是來求藥的。”

宴發語氣一下低落:“啊,好吧,可是與天鏡等您很久了。”

江執怔了一下:“等我?”

宴發言辭懇切:“對啊。”

難道說飛升真的另有其人,他幾經波折到底是沒能飛升,雖說倆人已經斷絕關系,江執不免為他所求無果而怅然。一着不慎,滿盤皆輸,如今有人一朝飛升,他會不會後悔把自己接到了蒼梧山。

李長流說:“你去吧,我們跟着這位小仙友就好。”

李長興附和道:“嗯,我們自己可以的。”

江執搖頭,沒有去與天鏡的意思:“不用,走吧。”

在去百悲宗的路上,遇到幾個求藥的弟子,其中一個傲氣凜然的男子提着藥包往外走,身邊圍着三個服飾各異的男子各種祝詞天花亂墜,看起來不是同門的人。

“宴師姐好。”路過時一齊喊。

“都好都好,這位是與天鏡在外遊曆的江師叔。”宴發介紹道。

幾人又齊身道好,唯有提藥的男子上下打量着江執,又不屑的移開了眼,擡起下巴用鼻子嗤氣。

李長流當即皺眉,這人什麼眼神,什麼意思。

李長流小聲對江執說:“他是誰啊,這麼這樣。”要不要我替你出氣!

江執看出他的心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宴發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哼聲道:“飛升是百年難得,可飛升的又不是他,嚣張什麼。”

李長興問:“宴姐姐,他也是你們的人嗎?”

宴發立即撇清:“小姑娘不要瞎說啊,我們宗門可沒有這種有鼻子沒眼的人,他叫單朗,是劍鋒的人。”

宴發又看向江執,說“師叔别往心裡去,這麼多年大家都覺得一定是與天鏡先出神仙,沒成想與天鏡沒動靜,劍鋒的大師兄,也就是他親哥哥飛升了,這幾日他們劍鋒的門檻都拜師的人被踏破了。這單朗之前想拜在與天鏡門下,師祖拒了他,如今劍鋒揚眉吐氣,他就不會用眼睛看與天鏡的人了,不過師叔你放心,他目無尊長,明日我一定告到劍鋒老頭那裡去!”

“不用不用,我沒往心裡去。”江執連連擺手,他隻想帶幾個孩子來看病,不想與人交惡。

看到以蒼梧山為主向各峰延伸的鐵索橋時,江執知道宴發為何來帶路了,原先的蒼梧山隻是一座山裡彙集各種能人異士,大家以兄弟相稱同在一山中。如今門徒衆多又大興土木,大多都盤踞到旁的山峰,與天鏡和百悲宗倒是沒有挪地方。

各門各派也還是以蒼梧山為主。

到了百悲宗的門府,宴發的父親宴宗主正在藥房配藥,聽聞來人直接放下手中事物迎上前,江執欲給李長流三人介紹這個就是一會兒要給你們看病的人。

“大師兄,真的是你!”一個比宴宗主更快的身影飛身撲上前,一把抱住江執,撞得江執險些沒站穩。

“景林,好久不見。”他回應似的拍了拍他的背脊,輕輕的歎了口氣,他這師徒關系怎麼斷了跟沒斷似的,一個個都不改口。

“跟我回與天鏡吧師兄,别走了,你們都不在……”

景林在江執耳邊說道,聲音有些顫抖,宴宗主一把拉開他,景林兩眼淚汪汪的樣子給江執吓一跳。

“怎麼了,好端端的還哭了?”他還沒說什麼,人就哭了,不愧是與天鏡眼淚最多的三師弟。

江執安慰地去給他抹眼淚,手剛碰上,宴宗主一臉不争氣的把他拉開。

“诶诶诶,這麼多人呢,害不害臊。今天哭了,明天其他宗門的人可勁欺負你信不信。”宴宗主湊到景林耳邊悄聲說,“有點蒼梧之首的樣子。”

江執還是聽到了,他有些錯愕,什麼時候景林成了整個蒼梧最有話語權的人,原本的,他的師父……去哪了。

宴發眨巴眨巴眼,笑道:“爹,小師叔已經很有長進了,再說了誰敢欺負我小師叔,我們就斷了他的藥。”

景林抹了把淚,開始說正事:“師兄你舊疾複發了嗎,不然先來老宴這幹嘛,跟我回與天鏡吧。”

江執失笑:“我是帶人來治病的,不是我,是我身後的三個孩子。”

話音剛落,視線一齊轉向三人。

突然變成焦點,三人怔了一下齊聲拘禮道:“各位仙長好。”

宴宗主一拍腦門:“瞧我,小發去泡茶,都進來坐啊,别客氣。”

宴發招呼三人入座,又跑去泡茶了。幾人在門口叙舊竟然也不見其他弟子,倒是主人家跑前跑後的,叫三人好不自在,這些修仙者怎麼跟想象中不太一樣。

往裡走的時候,景林突然拉住江執的胳膊。

景林說:“師兄,我有事得先回與天鏡去了,你的住所一直有人打掃的,今夜就回去住,那幾位小友的房間也收拾好了,跟我回與天鏡吧。”

三句話不離與天鏡,江執回頭看了一眼,宴宗主已經在為他們問診。

江執說:“我不是你的師兄了。”

景林的聲音變弱:“我知道。”

江執幾度張口:“我不日就走了,等你空閑,請你喝酒。”

景林沉吟片刻點頭,笑比哭還難看:“能回來就好,我都以為你永遠不回來了,我走了,晚些再來尋你。”

景林轉身前遠遠的看了宴宗主一眼,眼神示意:把他給我弄到與天鏡去!

宴收回視線,不做理會。

江執沒在意,在門口目送他離開才往裡走。

宴宗主見江執來了,欲言又止。

江執了然:“宗主直接說吧,我們都想知道真實的情況。”

“生分了,叫我小宴都行。”他笑了笑,然後正色道,“也不是不能治,這最好治的就是這小姑娘的腿,給我三日,保管她完好如初。”

三人見有希望,都喜上眉梢,李長興突然又忐忑起來。

李長興說:“那宴神醫,我哥哥們的病……”

宴宗主手搭在茶桌上,搖了搖頭:“治不了,這大的要是有心照顧好自己,還有一年半載年可活。”

施長信皺眉沉思不語,李長興平靜的聽完,垂落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李長流穩穩的拉住她,不斷地給她挺下去的力量。

他繼續說:“小的……我隻能試一試,他這毒傳遍四肢百骸,與他融為一體已有二十年之久。”

施長信平靜道:“什麼毒?”

二十年,他也不過才活了二十年,施長信想,彼時他剛出世,能下毒的人有誰?

宴宗主說:“蜉蝣這毒我隻聽過,沒見過,你若想治,我也隻能一試,沒有幾分把握。”

江執說:“真的沒有……”

宴宗主很沉很沉地搖頭,留下一句“你們先喝茶。”然後攬着江執的肩膀走到了遠一點的門口,留宴發照料幾人。

宴宗主輕聲說:“二殿下,你這從哪帶回來的棘手病,還一次湊倆,年紀輕輕也是可憐。”

江執說:“機緣巧合。”

江執說着又回頭看了一眼,三個人沉默不語,互相安慰。

江執看向李長流,問:“你瞧他生的是什麼病,之前我探他的脈像,很是奇怪。”

宴宗主順着江執的視線看了一眼,負手靠着門框,道:“他就是個将死之人的相,藥石罔顧,注定活不久的,吊命都吊不了,該走總要走的,那小子之前是不是還患過其他病症,你給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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