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弟弟什麼時候坐上奧迪了?
“樂樂哥,旁邊那是你朋友嗎?快上來,快上來。”
鑒定完畢,這一臉傻乎乎的模樣除了謝珏還有誰。
等真的上車後,樂望舒才發現車主的頭發還挺耀眼,齊肩金發,這麼一看,還挺暖洋洋的怎麼事。
“謝珏,這位是?”
“樂樂哥,這是我男朋友,紀贖。”
“什麼?!!”樂望舒一口氣差點沒給自己憋死,你是怎麼36℃的嘴說出這麼震驚的話的,“弟
啊,你是不是被騙了。”
他顫抖着說出這句話,沒想到就被紀贖來了個眼刀,丹鳳眼突然變得冷冽,他沒在意,自家這個弟弟今年才剛上大學,怎麼就突然冒出個男朋友?!
現在小年輕速度都這麼快了嗎。
“樂樂哥,我們是認真的。”
瞧着謝珏臉上由于認真而鼓得更起的嬰兒肥,他知道這小子沒開玩笑,“好,知道你是認真的,給你介紹一下,這我朋友,靳羲和。”
呦,終于發現他還在啊,還以為這路上自己沒出場機會了呢。
“你好,我叫靳羲和,樂望舒的…搭檔。”
樂望舒扭頭等他,好好說話不行嗎,搞什麼停頓,靳羲和也不躲閃,就那麼回看過去,不過沒撐幾秒就破功了。
察覺到謝珏的眼神在他們身上流轉,他想要解釋别多想,就聽到謝珏清朗的聲音在車内響起,“原來城裡人都叫男朋友為搭檔啊,以後我也這麼叫你好不好?哥哥。”
樂望舒其實很早就想說了,謝珏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外向的性格嗎,還是說戀愛中的男人都這樣。
一直保持沉默的紀贖終于走了動作,伸手放在謝珏的腦瓜上強制對方坐好,“别撒嬌,就叫哥哥。”
為避免越描越黑,樂望舒也不解釋了,随便謝珏怎麼理解。
就是不知道靳羲和怎麼想,會不會覺得冒犯,側目一看,那人正聽着謝珏的話眯着眼笑,好吧,他多想了。
到公寓已經是半小時之後了,謝珏跟紀贖一人一套,還是上下樓。
“樂樂哥,我現在跟紀贖同居了,你就在我那裡住着吧,給你鑰匙,晚上記得上來哦,我們吃個火鍋。”
“好,”樂望舒自然地接過鑰匙,打開家門,簡約的裝修風格,看來謝珏根本沒怎麼住過。
但意外地,屋内很幹淨,定時會有人來打掃,他們這一天提溜個行李箱也挺累的,樂望舒坐在沙發上,抱着松軟的靠墊,見靳羲和還在玄關處站着。
“你在那站着幹什麼?過來做啊,”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
“你這鄰家弟弟還挺開放啊,這東西都能随手放。”
靳羲和從玄關的櫃子上拿起一個粉色的包裝盒,包裝盒已被拆封,裡面的東西被這麼一提,全都散落出來,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他能清楚地看見那上面寫着的字,“超薄,大号,草莓味。”
空氣霎時有些沉默,彌漫着尴尬,謝珏!!誰讓你把這東西放玄關的!!!
靳羲和覺得這并沒有什麼,隻是想逗逗樂望舒,此刻瞧見對方臉上的詫異,心情好了不少。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零散桃桃,慢條斯理地将它們裝盒歸位,整個過程自動變成慢動作,一幀一幀地碾磨樂望舒的神經。
明明不是自己準備的,這一切也跟他毫無關系,可瞧着門處那人指尖的動作,樂望舒覺得自己脊背發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好巧不巧,靳羲和注意到了,“你很冷嗎?”
“是有點冷,”樂望舒處在供暖系統良好的公寓内胡說八道。
靳羲和始終沒踏出玄關,指尖輕點草莓味的包裝盒,倚着門懶懶道,“這樣啊,那要不要做點運動摩擦生熱一下?”
下午六點多,天色已經披上幕布,樂望舒思想開始滑坡,進入黃色地帶,這句暗示性十足的話讓他不由得多想,忍不住咽了口唾液,“什麼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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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哥,快來我這,我讓他知道爸爸兩個字怎麼寫,”樂望舒坐在沙發上,手指劃拉屏幕操控着手機上的人物。
靳羲和在趕往的路上已經陣亡,他放下手機瞧着身邊的人,回想十幾分鐘前對方的反應,在聽到是吃雞遊戲後,對方臉上有一瞬的空白。
他感覺到對方罵的好髒。
不過等真的玩起遊戲後,可真的什麼都顧不上了,樂望舒動作幅度太大,靳羲和不動聲色地往後靠,把對方圈住。
眼眸逐漸染上夜色,他瞧着懷中全心投入的人,暗暗想到,打吧,以後你幹遊戲,我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