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确實是這樣。大概十四年前,她和索朗的關系突然變得很緊張,我當時還想勸他們和好。誰會料到原本和她關系親密的根本不是索朗。”
他聽到這個時間有些犯難:“如果索拉維那時候就死了,想找到他基本不可能。”
“我也這麼認為。但是我能看出我姐是真愛那個男人,更何況還有我侄子莫索爾,她才選擇隐瞞這麼久。”
說到崔莉希,他有一點很在意:“崔莉希女士是從索朗嘴裡得知複制人的事嗎?”
“可能不是,她說自己是在懷孕期間得知這件事的,那時候她已經和索拉維在一起,索朗肯定不會和她說這麼隐秘的事。”
也就是說索拉維很可能知道并參與了索朗的計劃,如果找到這個人能給自己的調查帶來不小的幫助。可惜對方已消失了太久,連是否活着都是懸念。
這條線索基本等于斷了,于是他又問:“你前兩天為什麼會去那家廢棄的療養院?”
“是莫索爾,他說有段時間看到索朗頻繁出入那裡,一定要過去找找,我這才帶他過去。不過等到了那裡才發現已經清空,看起來很不安全,我就把他留在車上,自己進去找線索。”
索朗頻繁拜訪屬于莉雪兒的房産,這肯定不是巧合。但除了能側面證明兩個人有某種聯系,算不上什麼實質性的線索。
“你呢?怎麼大晚上跑過去?”海德西好奇地問,“還好你的眼睛夠亮被我認出來,不然我可能就被你打死了。”
“我根本沒往你身上打。”
海德西繼續抱怨:“那隻是第一槍,誰知道你後邊會不會打中。”
他懶得解釋:“你是想追究這件事,還是想知道我出現在那的理由。”
海德西意識到自己把話題扯遠:“說理由。”
“我拿到了我母親的遺囑。”
他剛說完第一句,海德西就發出驚歎:“終于拿到了!你家的親戚為了這件事鬧了好久。”
他忍住給對方一個白眼的沖動:“我知道,但他們鬧得最歡的那陣我不在山地,也不知道我母親留了這麼一個奇怪的遺囑。”
海德西想了想:“所以那時候在山地的不是你?”
“不是,那是索朗制作的複制品。”
“也就是說索朗利用那場車禍把複制人送去頂替你?”
“沒錯,車禍發生後我受傷嚴重,癱在床上沒辦法和外界取得聯系,就這麼被人搶走了身份。”
“既然複制人是索朗安排的,他為什麼還要安排人去追殺?”
“因為複制人認為自己是我,擅自跑去我的公司,徹底脫離了他的掌控。如果繼續放着不管,或許有一天他真的會變得和我一樣。”
海德西好笑道:“難怪,原本有一個龍少爺就夠頭疼的,結果他又給自己加了一個。”
“可不止一個,他在聯邦有一條人體器官販賣的路徑,用的貨源就是失敗的複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