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西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感覺隻有我蒙在鼓裡。”

“你現在知道也不遲，至少還有機會改變事情的走向。”

“怎麼改變？”海德西喪氣地靠在沙發上，“失蹤傭兵的事情都搞不定，怎麼和他鬥？”

他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要不要做個交易？”

海德西的眼神瞬間充滿警惕：“你想要什麼？”

“别緊張，隻是交換信息。我可以提供給你第一批失蹤傭兵的下落，換你掌握的有關複制人的情報。”

海德西立刻傾身追問：“你知道那一隊人的下落？”

他點點頭：“你覺得怎麼樣？”

“我當然很樂意。不過這種時候我也不想坑你，有關複制人的情報我知道得并不多，可能派不上用場。”

“有沒有用處我會自行判斷，你隻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就行。”

海德西再也沒有理由拒絕：“好，成交。”

于是他繞開與自己有關的部分，說出傭兵屍體現在所在的地點：“那一隊傭兵在都市的停屍間。”

海德西震驚地瞪大眼睛：“他們都死了？！”

“對，他們在追殺複制人的時候發生意外，全都死了。”

海德西恨恨地捶在茶幾上：“真他媽的該死！”

“有了這些人的下落，應該能解決集團目前的困境。”

海德西沉一口氣：“這隻有一隊，其他三隊的家屬還是會鬧。”

“你未免太老實了。在把屍體還給家屬之前，有很多操作的空間。既然索朗想把責任推給你們，那你們也大可以把事情怪到他頭上。索朗瞞着集團帶隊下落不明，連手下慘死在都市都無人問津，再找幾個記者寫幾篇報道大肆宣傳一下，我相信會有不錯的效果。”

海德西佩服地點點頭：“不愧是龍少爺，手段還真是多。”

“我也不想這樣，是索朗先針對我的。你絕對想象不到我這半年都經曆了什麼。”

海德西表示理解：“我明白，複制人都搞出來了，他應該沒少找機會對你下手。”

他順勢把話題轉過來：“你是怎麼知道複制人的？”

“從龍隊的傭兵那裡。”海德西如實道，“龍隊裡不少人和我的關系還不錯，偶爾在酒吧遇到，我也會請他們喝一杯，順便聊聊近況。索朗剛從聯邦回來那要幾天，我正好約幾個人喝酒，其中一個喝多了，我送他回家的時候，他忽然跟我說你回來了，肯定是來審判他們的。我一開始以為他在說胡話，但他提到了失蹤的隊伍，還說那就是你幹的，因為複制人的事，你絕不會放過他們。”

“真冤枉，我明明什麼都沒幹。”隻是把死去的傭兵帶回都市調查死因，再送去停屍間。

“我也知道所謂你審判不敬者的傳言不可信，但是他提到的複制人還是讓我産生了懷疑。再聯系索朗一直想要擴展醫療相關的業務，就隐約覺得不對。結果找我姐商量的時候，發現她竟然知道這件事。但她隻是早些年得知索朗有這樣的計劃，并不清楚複制人是否做出來。”

“估計在索拉維徹底消失之後，你姐姐和索朗就産生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