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出峰回路轉的家庭倫理劇讓修仿佛置身山地的聚會,各種勁爆的八卦頻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索拉維已經消失很久了,隻有索朗知道他的下落。”崔莉希繼續哭訴自己從未示人的秘密,“可是我不能放棄他,真的不能。”
海德西趕緊問:“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隻有父親知道,我就是用這件事說服父親改變主意,把理事會成員的身份交給你。因為他一旦成為理事會的一員,肯更不願意理會我。”崔莉希向弟弟忏悔道,“對不起,我被明知道你不情願還是把你卷進來,對不起……”
“沒關系,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道歉。”海德西摟住對方安慰道。
修也大緻聽明白了崔莉希矛盾行為的理由,身為索朗的夫人卻愛上對方的堂弟,要求他放索朗一條生路也是為了這個堂弟的下落。
隻能說愛情真的能讓人奮不顧身,一錯再錯。
了解的事情的原委,海德西也改變态度向他提出請求:“龍少爺,你也都聽到了,希望能暫時擱置和索朗的矛盾,至少……等我們打聽到他弟弟的下落。”
他反問道:“崔莉希女士或許不願相信人心險惡,但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索朗的行事風格。你确定能打聽到嗎?或者說,你覺得索拉維還有活着的可能嗎?”
“現在别說這個!”海德西呵斥過後柔聲安慰淚如雨下的崔莉希,“姐,别擔心,他隻是說了最壞的情況。”
崔莉希卻擺了擺手,忍住眼淚看向他:“其實我早就想過這個可能,但即便是他已經死了,我也想知道他在哪。”
他從對方紅腫的雙眼裡看到了堅定的信念,這是旁人無法輕易撼動的對愛人的執念。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覺得難以理解,但現在他很清楚那份義無反顧的力量有多麼可怕。
他不會因此放過索朗,但不意味着對崔莉希的懇求袖手旁觀:“女士,你有沒有想過換一種方式,跳過索朗,去聯邦調查索拉維的下落?”
崔莉希點頭:“我想過,可是沒有途徑。而且整件事一直藏在我心裡,也沒辦法向别人求助。”
“既然這是你第一次求助,我也不好置之不理。我在聯邦還算有點兒人脈,可以幫忙打聽一下。而且用我的名義調查,也能避免你的秘密被曝光,你覺得怎麼樣?”
崔莉希沒有多想就點下頭:“我該怎麼感謝你?”
“等調查出他的下落再謝也不遲。你現在需要平複心情,更具體的事我會和海德西溝通。”
海德西順勢接過話題:“姐,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交給我。不然莫索爾放學回來發現你不對勁就糟了。”
崔莉希歉疚地拉住海德西的手:“抱歉,總是要依賴你。”
“這不是應該的嗎?”海德西扶住對方,“我送你。”
海德西把人送上車,回到包廂立刻癱坐在沙發上:“讓你見笑了。”
“這又不算什麼新鮮事,在山地很正常。”至少山地的社交場合從不缺類似的故事。
海德西苦笑:“我以前也不明白為什麼索朗那麼差勁,她還總是維護對方。”
“我想她也不是故意隐瞞,而是覺得難以啟齒。”
“是啊,誰能想得到呢。”歎息過後海德西打起精神面對他,“和我說點兒實在的,你是不是早就在聯邦調查過索朗?”
他知道海德西沒那麼好糊弄,于是大方承認:“我确實調查過,而且知道索朗在聯邦活動,就是用索拉維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