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能成為救世主,也不希望成為救世主。自己的所有努力,不過是希望唯一一次的人生過得有趣一些。傳說賦予的那些使命,和他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不過他知道在山地封閉又壓抑的氛圍下,很多人會把與龍有關的傳說當做慰藉,來說服自己安于現狀。
“能不能别給我這麼大壓力?”他用開玩笑的方式轉移了話題,“最近忙得喘不過氣,想回山地看看情況都沒時間。”
威切爾趁機自誇起來:“收集情報可是我最擅長的領域,你想知道什麼?”
“家族裡最近事情多嗎?”
說到這個話題,威切爾的表情變得複雜:“就是事情不多才古怪,之前為了莉雪兒嬸嬸的遺囑反複聚會商量,卻在傑發生意外之後忽然沒了動靜。而且傑最近也不在山地,我有記者朋友在都市看到了他。他以前都不肯離開山地,也不知道這次怎麼了,會不會之前那場車禍真的受了嚴重的傷?”
傑還沒有回山地,就說明和塞西爾關系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他沒事,來都市不是為了就醫,是為其他事。”
“那就好,雖然他這些年越來越孤僻,但其實不是個壞人。”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威切爾也不希望傑發生意外,“對了,說起來諾桑德向集團投訴你的那件事後來怎麼樣了?”
梅勒之前告訴過他,諾桑德曾向董事會發起投訴,說是他害傑發生車禍,集團也因此派海德西過來調查。
不過很湊巧的是,事故發生的時候複制品正好和簡到公司對面的店裡吃飯,行程全部被監控拍下來,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因此投訴沒能成立。
“沒怎麼樣,本來就是他在胡攪蠻纏,集團也就是走走流程。海德西帶人去我那了解了一下情況,确認傑發生車禍的時候我在都市,就回去了。”
“這件事是他負責?”威切爾有些不滿,“喝酒時都沒聽他提過。”
“大概真的不值一提,和他躲起來的姐夫相比。”
威切爾贊同地點頭:“其實我能聽出來,他姐姐和索朗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隻是利益牽扯太多,才沒辦法分開。”
知道索朗是海珍珠的真正老闆之後,他十分想要了解對方的婚姻狀況,于是順着話題問道:“海德西和你說的?”
“沒有直接說,畢竟他姐姐和索朗結婚那麼多年,他出于顔面也不會直接指責。但話裡話外還是能聽出不滿,而且就算沒有指名道姓地抱怨,稍微找别人打聽一下就能确定是索朗。”
“以你的觀察,海德西和索朗的關系怎麼樣?”
“隻能說一般,但海德西和他姐姐關系很好,和嬸嬸這邊不一樣。”
如果這對姐弟的關系親密,海德西對索朗心存不滿也不奇怪:“我還以為他們的關系更好一些。”
威切爾認真想了想:“感覺他們倆都比較給對方面子,公開場合也會相互維護。但私底下基本沒有交集,而且如果董事會要讨論的内容讓海德西反感,他會借口生病或是有事。索朗看他缺席就知道他的态度,也從來不會拆穿。”
會這麼做肯定是已經對彼此心存不滿,但為了共同的的利益不好撕破臉。雖然就是普通的八卦,但這種僞裝成相安無事的關系說不定能有他利用的空間。
威切爾見他一直追問,以為他對海德西感興趣:“你要是想多了解海德西,我可以幫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