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前的同事？”

弗爾搖頭：“隻是熟人。”

他惋惜地說：“那還真是遺憾。”

弗爾離開後，修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拿出手機反複閱讀那條莉雪兒去世的新聞。

這個結果并沒有超出預料，他早就想到不肯承認失敗的莉雪兒可能選擇這條路。他隻是覺得很感慨，自己明明知道卻還是選擇了忽視，和莉雪兒對父親見死不救其實沒有多大分别。

他終究還是走上了和莉雪兒一樣的道路。

消沉之餘手裡的電話忽然響了，竟然是34打過來的。

他立刻接通電話：“34？”

34的聲音聽起來很急：“你還在聯邦？”

這樣的語氣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不，我已經回都市了。你找我什麼事？”

“能不能盡快到瞭望街來一趟？我在這邊。”

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好，我這就過去。”

結束通話後他立刻開車趕往瞭望街，并且在天黑之前就到達。

下車之後上到四樓，但是門是鎖着的，敲門也沒人應。

不過樓上很快傳來34的聲音：“這邊。”

他趕緊上到頂層：“發生什麼事了？”

“你的複制品在裡面。”34指了指窗戶，“伊德救了他。”

他連忙透過窗子向裡面張望，果然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躺在床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伊德在下班路上遇到了他，把他帶了回來，正好我在這，就給你打了電話。”34說到這裡看向他，“現在是個好機會，你要不要回到自己的身份？”

他瞥一眼屋裡複制品：“我回去了，他怎麼辦？”

“帶去都市，他的身體好像有問題，得先做個檢查。”34說出自己的打算。

他不認為這是個好辦法：“然後呢？如果問題嚴重，你就要一直照顧他？”

“伊德想救他，應該也會幫忙。”

“伊德在山地，能幫上什麼忙？還是說他已經決定為此辭掉工作一起回都市？”

34沒有說話。

“我知道這是伊德的要求你沒辦法拒絕，但在做決定前你能不能冷靜地想想，帶他回都市對咱們倆有什麼好處嗎？”

34沒好氣地反問：“沒有好處又怎樣？”

他不留情面地說：“他可能會把接下來的計劃打亂。”

34的态度越發煩躁：“哪有什麼計劃？”

他也有些惱火：“當然有，我拿到想要的資料，接下來就是有針對地制定計劃。”

“那不就是沒有！”

“這怎麼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