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和路易聊了很久,直到助理過來詢問午飯。
飯後他謝絕了對方的挽留,帶上資料返回都市,照舊回到瓊斯集團的酒店。
他到達都市的時候查了一下新聞,費嘉爾的死并沒有引起什麼關注,大概是死在街上的緣故,新聞裡什麼多餘的信息都沒提。
34沒讓人死在酒店裡的做法是對的,可以有效地避免瓊斯集團牽扯進來。
一想到34,他的心情又開始低落。路易的話點醒了他,和34稱為朋友不過是一個理由,一個可以繼續相處下去的理由。
他很喜歡和對方共處的感覺,不需要刻意扮演别人希望的模樣,自在又放松。他之前從未在誰身上找到這種安定感,即便是一直關照自己的路易也沒有。
然而站在34的角度,和他相處可能很痛苦。
進到酒店房間他迫不及待地打開資料,裡面的内容比他預想的還要詳細。從索朗在聯邦的資産到人脈關系基本都涉及到了。
讓他意外的是索朗在聯邦的身份和其父親莫桑德·坎迪拉·菲德沒有直接關系,而是落在了了莫桑德一位已經去世的堂兄名下。也就是說索朗和莫桑德在聯邦的公開關系不是父子,而是叔侄。
另外資料還顯示,莫桑德夫婦的婚姻持續了五十年,沒有離婚也沒有喪偶。
這顯然和山地流傳的信息不符,按照這份資料的内容理解,莫桑德在山地的婚姻并不具備法律效力,索朗其實是私生子。
這樣一來親生父子成為叔侄的安排就很好理解,索朗的另一個神身份某種程度上也算不上光明正大。
其他人脈他認識的不多,大部分名字需要另外搜索才能弄清楚身份,還有些根本查不到。
這樣下去效率實在太低,他不禁想到了弗爾,利用對方的信息篩選能力,或許能幫自己更有效地利用這份資料。
于是他花了幾天時間單獨整理出一份需要篩選的信息,然後約弗爾到老地方見面。
這次弗爾比他早到,打過招呼就說了句:“節哀。”
他怔了一下:“什麼意思?”
“你母親……”弗爾說到一半意識到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
他立刻掏出手機搜索相關新聞,果然看到了莉雪兒去世的消息,死亡時間就是他們見面的那天。
“抱歉。”弗爾有些尴尬地道歉。
“不,謝謝你告訴我。”他面色如常收起手機,“我剛從聯邦回來,還沒時間關注山地的消息。”
弗爾也不再多說,直接進入正題:“這次需要我做什麼?”
他掏出自己準備的記憶卡:“這裡面是一份與索朗相關的人際關系清單,我希望你能幫我整理一下。很多人的身份我查不到,看起來很費勁。”
弗爾把記憶卡插進手機翻了翻:“這些名字都确定是真名嗎?”
“不确定,但應該都有公開活動的痕迹,至少在聯邦的情報資源上留下過痕迹。”
“聯邦的情報網有很大一部分屬于線下資源,如果涉及這部分我就無能為力。”
“沒關系,以能查到的為主,查不到的就先擱置。”
弗爾确認好内容點點頭:“不出意外的話,一周左右能出結果。”
正事談完他忍不住試探對方:“我很好奇你是用什麼手法分析資料的,我試過邊看邊查,過程太折磨了。”
“可能我在這方面比較有天賦吧,另外還用了一些技術手段,不過這屬于商業機密,不方便透露。”弗爾的回答總是很誠懇,但就是聽不到想聽的答案。
“我明白,我去咨詢過一些專門的數據分析公司,聲稱擁有大型計算集群,實際做出來的結果卻不怎麼樣。”
“大型計算集群的确是分析數據最好的工具,不過前提是調教出好的算法。還有一個缺點就是太昂貴,像我這樣的小本經營負擔不起。”
“說到算法,你認識這方面的人嗎?老實說公司裡面的各種系統和信息很混亂,我想請一個專門管理的人。”
“我确實認識,但他們都有滿意的工作,應該不會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