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想為當初的揶揄做一個小小的還擊,沒想到34竟然真的拿出平闆裡的照片對比:“不是這種發紫的粉色?”
“圖片有色差,真人現場是橘調的亮粉色。”
“弗爾。”34回頭叫住另外一人,“我出去一下。”
34走後,被叫做弗爾的那個人走過來拿起平闆觀察:“隻是個腮紅的顔色,差别很大嗎?”
他放緩語速盡量讓口齒清楚一些:“如果他想天衣無縫,就不能有差别。”
“我不太懂這些。”弗爾放下平闆,轉頭看着他,“看來你已經适應身體的不适感了。”
“現在不适應以後也得适應。”能夠無痛度過手術,他已經很知足了,“如果長時間不恢複,有什麼影響嗎?”
“影響主要集中在身體上,你的肢體和器官很容易出現萎縮和衰竭,加大康複的難度。所以非必要還是不建議使用這種手段。”
他很在意弗爾那張似曾相識的臉,想要盡快确認對方的身份:“你也是醫療中心的人?”
“我不是,隻是被叫來幫忙的。”
他認定對方在敷衍自己:“隻是幫忙能熟練使用這麼多醫療儀器?”
“我以前曾經做過醫療儀器的開發。”弗爾沒有因為他質問而流露出緊張或是不滿,“現在在十四區經營一家偵探事務所,有需要的話歡迎你來光顧。”
偵探?他認真打量對方,感覺這個身份和本人毫無關聯。
弗爾察覺到他的疑惑:“隻是介紹起來好聽而已,其實大部分工作都是像尋找遺失物品和維修小家電這樣的打雜。”
他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房門響動打斷了他的思路。
很快34再次出現在視野之内,臉上的妝容已經做好了調整:“現在呢?”
不得不承認34在色彩方面很有靈性,他隻是簡單說了一下色系和調性,對方就能選出準确的顔色:“可以以假亂真了。”
“這是客戶要求?”弗爾插嘴問道。
在面對弗爾時,34也是同樣的冷漠語氣:“對,指定要這個妝。”
“真是麻煩的要求。”
“酬勞不錯,沒什麼可抱怨的。”
簡單的幾句閑聊勾起了他的好奇,弗爾提到客戶究竟是什麼樣的客戶?34又在從事什麼樣的工作?
如果34的職業是僞裝殺手,那委托人還要指定殺手的裝扮未免太匪夷所思。但如果不是,對方又為何不斷地更換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