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瑭一臉懵,“什麼?”
“昨天看張醫生看的眼都直了吧,你就這麼喜歡他那娘們唧唧的臉蛋?”
蘇瑭:“……”
我們什麼關系,你醋意就這麼大?而且,男人長得好看就是娘們唧唧嗎?為什麼拿娘們唧唧當貶義詞來貶低别人?這是偏見!
“對,我就是不喜歡你這種兇巴巴的軍官,就喜歡溫溫柔柔好看精緻的醫生,怎麼了?!你管不着我!”
蘇瑭被他欺負的,起了點真火氣,仰頭氣沖沖地喊出這些話,剛說完就後悔了。
孫崇年這人吃軟不吃硬,全身上下都是逆鱗,隻能順着來。
可話都說出口了,蘇瑭也是個倔脾氣,絲毫不肯示弱,“你放開我,你對我動手動腳的,你大哥在天有靈,看到了不會放過你的。”
孫崇年黑了臉,冷笑一聲,“那你就把他喊來,讓他看看我是怎麼欺負你的。”
“喜歡醫生是吧?”
孫崇年輕輕松松抱起他,一把扔病床上,蘇瑭要逃,被他拽着雙腳動彈不得。孫崇年居高臨下凝視着他,神色冰冷,雙眼黑如深潭,他慢悠悠解下了襯衣領帶,綁住了蘇瑭的雙手,領帶另一頭系在病床床頭上,打了個死結。
房間桌子上,整整齊齊擺放着醫生換洗的白大褂,還有一排手術用的刀具。
孫崇年脫下軍綠色大衣,換上嶄新合體的白大褂,修長指節捏着手術刀刀柄,在手上轉了幾圈,鋒利的刀刃閃着白光,在他手裡流轉自如。
“我這個樣子,你喜不喜歡?”
這白大褂穿在他身上實在是太合身了,肩寬,胸圍,腰圍,沒有一絲累贅的布料,很難不讓人懷疑,這是為他量身定制好的。
這人壓根就是早已經準備好這一出等着他吧!
真是個死變态。
蘇瑭又驚又怒。
衣服扣子被鋒利的手術刀一個個挑開,輕輕松松,毫不費勁。蘇瑭怕疼,慫的很,根本就不敢亂動,再怎麼怒火中燒,也隻是破口大罵。
到後面,罵人的話都被撞碎了。
隻剩下哽咽,哭泣。
……
蘇瑭全身酸痛地醒來,明亮的燈光刺得他一下又閉上了眼睛。
他疲憊地眨眨眼,适應室内光線後,視線裡是陌生的中式卧房。
身上的大紅鴛鴦毯子,蓋的蘇瑭出了一身汗,汗濕的碎發一縷一縷粘連在脖根上,黑色頭發和白色肌膚交錯間,有鮮明的粉紅吻痕,像是嬌嫩花朵被人粗暴手掌愛撫出的傷痕。
蘇瑭翻開被子坐起身,看見自己手腕上被勒出的紅痕,氣的直捶床。
“變态變态死變态!”
“啊啊啊,氣死我了!”
“啧,還有力氣罵人呢?”
房間角落裡,孫崇年穿着一身紅色中式衣袍,又冷又厲、刀削斧鑿般的俊臉,在紅衣的襯托下,都有了一絲喜慶的味道。
蘇瑭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喜慶紅色,繡着鴛鴦的肚兜,兩根細細的繩綁在細長脖頸上,後背大片雪白肌膚露出來,底下是一件半身長裙……實在是令人兩眼一黑的程度。
“你幹什麼?給我穿的什麼鬼東西?”
“喜服啊,我命人特意定制的,怎麼,你不喜歡嗎?”孫崇年手裡轉着一抹紅色方巾,方巾四周點綴着珍珠和流蘇。
我能喜歡才有鬼!
蘇瑭不冷不熱道:“你要是喜歡你自己穿呐。”
他惡狠狠斜了一眼走到他跟前,闆闆正正站着,正笑意盈盈俯視他的孫崇年。
孫崇年聊起他額間的碎發,低聲喃喃:“我的新娘子……可真漂亮。”
“誰是你的新娘子?我看你是糊塗了,如今真是什麼話都敢亂說。”蘇瑭微微偏過頭,躲開他輕柔撫摸自己眉眼的手,“這是哪?阿财呢?你還不趕緊讓人送我回去!”
“這是我們的婚房啊,阿财那小子我已經打發他回去了,”孫崇年在他身邊坐下,肩膀抵着他的肩膀,将他的碎發别到耳後,露出帶着齒印的耳垂,“今天,我要将我們沒舉行完的婚禮,繼續下去。”
紅色蓋頭蓋在了腦袋上,透明的紗質材質,蘇瑭隻覺得眼前一紅,聽了孫崇年這不要臉的話,他一時都氣無語了。
轉頭就看到孫崇年認真的臉。
“來喝交杯酒吧。”
孫崇年端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到了蘇瑭手裡,才輕輕掀起了頭巾,豔色頭巾下是蘇瑭氣得通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