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崇年揪着蘇瑭的衣領,把他提溜出了病房,将空間留給了碧玉和畔山。
他壓低了聲音,質問道:“你怎麼來得這麼殷勤?碧玉家的孩子需要你老是來看,還一出手就是幾百銀元?!”
“還給人小孩削蘋果呢,人家是沒長手還是怎的?還需要你親自動手?”
孫崇年想到剛才那一幕,心裡就鬼火直冒。
蘇瑭有多寶貝他那些銀子啊,在南邊的時候從來都是偷摸着鎖起來,沒給他花過一分錢。更别說削蘋果了,這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别提多嬌氣,吃的水果都得他親自洗好切好,拿盤子盛着擺在他面前,才會賞臉吃幾口。
還特别的挑剔,得吃甜的,新鮮的。
孫崇年給人拽到閑置的病房,咔嚓一聲反鎖上房門,摁着人的肩膀抵在門闆上,高大身軀在他臉上打下一片陰影。
孫崇年表情和語氣都是兇巴巴的,彌漫着醋意,眼神卻專注地觀察着蘇瑭的表情變化,“你說,你是不是喜歡碧玉那丫頭,才老是這麼獻殷勤!”
“你又發什麼瘋呀?”
蘇瑭被他粗魯的動作,弄得肩膀都疼了,他輕吸一口氣,壓下心裡冒出的怒氣,直接放棄了掙紮。
孫崇年一身使不完的牛勁,在他手底下,蘇瑭隻有被牢牢掌控的份,他的掙紮帶來的不過是白皙皮膚上留下幾道紅痕。
“我是給你氣瘋了。”
眼前人明明是他在南方發現的寶石,熠熠生輝,惹人眼球,眼下卻成了他的嫂夫人,沒辦法立刻裝匣子裡鎖起來,還不知道得惹來多少人觊觎。
“你對碧玉都比對我好,憑什麼呀,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金銀珠寶,绫羅綢緞,我什麼沒給你?結果呢,你……不識好歹,敢背着我偷偷卷錢跑路!”
怎麼又提到這一茬?
蘇瑭心虛,一時間由着他的手伸進了自己衣服下擺裡。
“你就一點也不喜歡我?”孫崇年語調降下來,嫉妒惱怒熄滅之後,隻剩下可憐卑微。
蘇瑭看着他撒嬌一樣示弱的眼神,喉結緊張地竄動了一下。
“你怎麼還提這事?你自己也不想想,誰讓你當初那麼折騰我?我哪受得了啊。”
“我現在已經是你嫂子了,你不可以再這樣了!”
孫崇年修長指節已經陷進他腰間的軟肉裡,雙手緊緊握着他纖細腰肢,有着厚重繭子的手掌不住揉搓着滑溜的肌膚。蘇瑭渾身力氣被腰間癢意給激沒了,雙腿一軟,就要往下滑倒,孫崇年用膝蓋頂住他,一把扶起他坐在自己腿上。
“嫂子又怎麼樣?我哥都已經死了,我要是想動你,現在沒人敢攔着我。”
服軟這套沒用,那他就來硬的。
“你就不怕老太太知道了,孫家的财産你一分也撈不着嘛……”蘇瑭嗓音弱弱的,身體微微發着抖。
他實在是太害怕孫崇年那種,粗暴的不留餘地的折騰,孫崇年完全放任毫無節制,蘇瑭要吃不少苦頭。
老是被弄得一身的痕迹,又酸又痛。
雖然過程中他也享受到了,但是事後養身體的過程實在是太痛苦了!
“我怕她一個老人家做什麼?她不給,我就用槍杆子去拿就是了,不過就是麻煩點。”
孫崇年抓住他掐自己大腿肉的手,握着往上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蘇瑭微微仰着腦袋,躲開孫崇年的親吻,他的腦子已經燒得一塌糊塗,迷蒙着眼問:“什麼問題?”
“是不是喜歡碧玉那丫頭?”孫崇年咬着牙,又重複了一遍。
蘇瑭趕緊搖頭否認。
“那你為什麼這麼幫她?是為了查我哥的死因?”
蘇瑭點點頭,趕緊給他說正事,“我懷疑碧池沒有死,今天,病房有個奇怪的女人,很可疑,而且她的臉上有傷疤,像是燒傷。”
“你說,畔山他,會不會是碧池的孩子?”
“他真的很像碧玉,碧池,她,和碧玉像嗎?”
蘇瑭幾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磕磕巴巴的,他氣惱地抓住孫崇年作亂的手,“我跟你說正事呢,你能别再吃我豆腐嘛。”
孫崇年動作一點沒停。
他早就已經派人監視碧玉和畔山了,醫院裡出現的可疑人物和碧玉突然冒出來的遠房親戚,他也已經派人跟蹤調查,隻是還沒查出什麼名堂來。
不過他不想蘇瑭牽扯進這些事兒,就沒和他說過。
“你為什麼執着于查出害死孫棠知的真兇?”
孫崇年想不明白,他調查了蘇瑭的生平,蘇瑭之前和孫棠知根本就不相識。
就算是嫁給了他,也沒必要去調查這麼危險的事吧,對蘇瑭來說百害而無一利啊。
況且蘇瑭他這麼膽小。
蘇瑭不回答,孫崇年也就不追問,他眉眼微挑,轉移話題,“還有件事得跟你算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