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瑭氣喘籲籲地倒在孫崇年胸膛上,濕潤的長睫眨動着就掉下豆大的淚珠來。
孫崇年那身軍裝外套早已經脫了,混亂中掉在了汽車腳墊上,蘇瑭細白雙腿随着車輛行駛晃蕩着,因為難受而蜷縮的腳指頭呈現淡淡的血粉色,時不時蹭在硬挺的軍裝面料上。孫崇年銳利雙眼眨也不眨地凝視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
“他還碰你哪兒了?”
嗓音暗啞性感。
“沒有了、沒有了……”
蘇瑭聲線都在抖。
孫崇年此時就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衣,扣子解開了好幾顆。蘇瑭飽受摧殘、紅了一片的小臉随着汽車的搖晃撞在他結實的胸肌上,一陣陣的麻。
他嘴角都被孫崇年咬破了一塊皮,上面沁出了血珠,很不舒服,可是蘇瑭已經沒有力氣擡手擦一擦了。
注意到他哀怨的眼神,孫崇年抱着他的腰給他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然後低下頭輕輕吻去了那一點紅。
蘇瑭偏頭想要躲開,卻被托住臉頰動彈不得。
兩個人湊的很近,近到蘇瑭清晰地望見他深黑色的眼眸。
“躲什麼。”孫崇年不滿。
“不要了。”蘇瑭聲音疲憊沙啞,半阖着眼,小貓咪似的主動蹭了蹭孫崇年寬大的手掌。
“撒嬌也沒用。”
眼前的人因為他的撒嬌好像更加興奮了,蘇瑭被折騰得受不了,壓着嗓子發出細碎的嗚咽聲,蹙着眉頭強撐着去推他的腰腹,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
可他那點子微乎其微的力氣,在孫崇年眼裡和撓癢癢沒什麼區别。
孫崇年抓住他的兩隻手,往後交疊起來一把掌握住。
“疼……”
“知道疼了?知道疼怎麼也不長長記性,就你那兔子膽,居然敢卷了老子的錢跑路……”
蘇瑭臉蛋漲的通紅,看着可憐極了,那雙泛紅的眼睛不争氣得很,又掉下一顆又一顆淚珠子。
晶瑩剔透地劃過臉頰,好似含苞待放一株粉荷上的露珠。
孫崇年喉結滾動着,舌尖卷過尖牙,抑制住了自己咬上去,讓對方哭得更兇的沖動。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放了我吧,求你了。”
蘇瑭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聲音又喘又顫。
他不求饒還好,一求饒,孫崇年更興奮了。
後面孫崇年一系列的動作,沒有因為他的求饒而克制哪怕一點,反而比之前還要更加的兇和放縱。
蘇瑭全程是一種混亂的精神狀态,頭暈眼花最後還昏了過去。
……
孫崇年的私宅是棟很現代化的小别墅,車子停在門口時,保安室裡站得闆闆正正守崗的年輕男人快步走上前來,替他開了車門。見他抱着個衣衫不整的人從車裡下來,年輕男人沒忍住好奇地瞄了一眼。
軍裝外套裹着,那人臉羞恥地縮在孫崇年懷裡,隻露出一雙細嫩修長的腿,粉嫩雙足難堪地繃得緊緊的。
分外誘人的樣子,讓年輕的男人忍不住紅着耳朵好奇地多瞄了兩眼。
直到孫崇年貌似不經意地用冷淡視線瞥向他,他才縮了縮肩膀趕忙合上車門。
那一眼太吓人了,除了一貫的威嚴,還多了點别的意味。
不悅嫉妒和警告。
年輕男人膽戰心驚,垂着腦袋目不斜視回到了自己的崗位,眼神再也不敢亂瞟。
張副官同樣膽戰心驚地跟在孫崇年身後,心裡糾結着要不要現在就告訴他,他……他懷裡的人已經嫁給了他同父異母的哥哥,是他的嫂子了。
造孽啊!
張副官愁容滿面。
孫崇年在車裡折騰的時候一點也不含蓄,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絲毫不顧及他這個司機的感受。
他看一眼蘇瑭滿是青紅痕迹的腿,隻覺得眼前看到了綠雲罩頂的孫棠知。
孫棠知在地底下要是知道他弟睡了他剛過門的男媳婦,隻怕會氣得連夜從墳墓裡爬出來吧。
看孫崇年把劉誠打的那頭破血流凄慘的樣子,張副官就知道孫崇年有多寶貝這還沒互通姓名就搞在一起的小娘炮了,就算他知道了這小娘炮是孫棠知的媳婦,估計也不會放人,他這長官強勢慣了,一向目中無人無法無天随心所欲。
到時候孫家老太太那邊……
唉。
張副官内心深深歎了口氣。
真是想想都頭疼。
孫崇年把人抱回了自己房間,放在了自己床上,愛不釋手般将人從頭發絲摸到了小細腰,這一系列動作搞得蘇瑭又忍不住顫了顫身子。
“洗個澡休息休息吧。”
孫崇年聲音難得因為愧疚有了點溫情。
他心裡有點明白蘇瑭為什麼卷了他的錢逃跑。
畢竟自己這身闆和蘇瑭比起來,壯了大了不止一點,又有的是力氣和手段,蘇瑭這老實巴交的柔弱人兒,扛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孫崇年把人留在身邊,本來也就是沖着解悶洩壓來的,可不會為了他壓抑自己。
孫崇年身邊從來沒有伺候的丫鬟仆人,便親力親為進了浴室将浴缸放滿水,試了下溫度,就抱起蘇瑭要去脫他的衣裳。
蘇瑭上衣被撕得裂開來,半遮半掩的,下面更是什麼也沒穿,隻用裹着的軍大衣擋着。
腿酸疼,大腿根水漬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他啞着嗓子氣呼呼道:“不用你,你松開我,我自己來。”
孫崇年嘴角勾出一抹笑,“你站得穩?”
他說完,就漫不經心地松開手,見蘇瑭果不其然一個不穩往地磚上滑倒,頓時輕笑一聲攬住了他的細腰。
“别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