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向前探查,齊晗走到床邊,拿起一個繡着複雜花紋的枕頭,仔細端詳着上面精美的繡工,不禁說道:“看這架勢,這格格在這裡的日子過得還挺舒坦。”
陸維正在查看周圍是否有留下什麼線索,他的目光在每一個角落快速掃過,同時說道:“當初道光帝隻把她困在格格府,并沒有抄家,她曾身居高位多年,應該是積聚了大量的财寶,可以支撐這麼多年奢侈的生活,老太監這個三層樓應該也是她出資建的。”
齊晗放下枕頭,走到一個擺放着珠寶盒的桌子前,打開盒子,裡面卻空空如也,“這裡是空的,沒什麼格格前些天就沖破了封印,這裡的東西應該都被搬到新的格格府了,隻有不好拿的被留了下來。”
陸維點點頭,應聲道:“應該是,隻是不知道她現在逃去了何處”,他繼續在房間裡翻找着,希望能發現一些有用的線索。
齊晗走到一面牆邊,目光一下子就被一幅肖像畫吸引住了,畫中的女人眼神陰冷,那目光仿佛直直地穿透畫紙,在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陸維,你過來看”,齊晗急切地喊道。
陸維聞聲趕來,當他看到這幅畫像時,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這是一個清朝女人的畫像,畫中的女人雙眼狹長而微微上吊,眼神陰冷深邃,猶如兩口能将人靈魂吸進去的寒潭,那眼眸中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怨毒和狡黠。
她的嘴唇緊抿,呈現出一抹毫無血色的淡青,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讓人捉摸不透其背後隐藏的深意,卻又莫名感到恐懼。
格格頭上的旗頭裝飾華麗,珠寶點綴其中,卻沒有半點璀璨的光芒,反而像是凝固的淚珠,她身着的旗裝色彩暗沉,圖案繁複而神秘,像是一道道邪咒。
整幅畫像的背景是一片幽暗的色調,色調又并非均勻的黑,而是深淺不一,有的地方濃得如墨,有的地方又淡得像即将消散的陰霾,這種不均勻的黑暗更增添了一種捉摸不定的恐懼。
仔細看去,似乎能感覺到那女人在黑暗中呼吸,在窺視,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氣息,讓人不敢久視,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被那無盡的幽暗所吞噬。
“這應該就是格格的畫像,長的也不怎麼樣嘛”,齊晗撇了撇嘴吐槽道,他的眼神中上下打量着畫像中的格格,“你瞧這眼睛,細長且微微上挑,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溫婉與柔和,反到充滿了戾氣和陰毒,讓人看了心裡直發毛,感覺她随時都能從畫裡沖出來害人似的。”
“清朝的人,因為滿蒙聯姻,皇族和王宮貴族的後裔外貌并不出衆”,陸維微微颔首回道,若有所思地繼續說道:“而且當時的審美和現在也大不相同,不過她的眼神确實充滿邪氣。”
齊晗湊近了些,指着畫像說道:“你看她這眉毛畫得又細又彎,顯得兇巴巴的,還有這發型,看着就沉重繁瑣。”
陸維笑了笑,“也許在當時這就算是美的标準了,不過咱們現在關注的重點可不是她的長相,而是怎麼通過這畫像找到線索。”
齊晗站直身子,點了點頭:“也是,說不定這畫像背後還藏着什麼秘密呢”,他把畫從牆上摘下來,拿到鼻子前聞了聞,“這張畫是清朝時期畫的,拿出去賣了應該會值不少錢。”
“你缺錢我給你,這幅畫是證物不能賣”,陸維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就開個玩笑,怎麼真的會拿出去賣呢”,齊晗把畫卷起來遞給陸維,“畫給你了,一百萬。”
“出去轉給你”,陸維毫不遲疑的說道。
“你剛剛說什麼?我缺錢你給我,那我一直缺錢,你一直給我嗎?”齊晗拉着陸維的襯衫說道。
陸維看着他那急切又帶着幾分孩子氣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說道:“嗯,隻要我有,就一直給你。”
齊晗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真的?你可别騙我!”
陸維無比認真,“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齊晗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陸大警官,那你養我吧?”
陸維停頓了幾秒,“嗯……”
“陸隊,原來你們在這裡!”